沈父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哥沈毅和妻子唐袅至今还在大荒北工作,两人生了一个儿子交给沈母带,上小学一年级,还没放学回家。
二哥沈杨和妻子童瑜是一个厂的,平时住在家里,生了一个女儿。
三哥沈刚中专毕业,参了军,被分配去了崖州海岛。
家里就二哥一家,沈母沈父偏疼沈棠,二嫂一开始有些意见也不敢当面提出。
多年相处后,知道沈棠是个性子软弱又糊涂的,从前的不甘变成了担忧,连教导自个闺女都是让她让着点这个姑姑。
偏偏原身一朝重生,死活要去海市的文工团,连平日里对她宠爱至极的沈母沈父也遭了她的冷脸。
二嫂看不过去,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了一通,得知她还要带着何秋一起去,更是气的整天嘲讽原身。
因为这事,沈父还想狠狠斥责二哥沈杨,让他管好自己媳妇。
但沈母知道二婶没有坏心思,只是担心自家闺女被人卖了还数钱,便阻止了沈父。
可也因为这事,原身和二婶的关系冷到了冰点。
沈棠摇摇头:“没有,我把之前借给何秋的钱全要回来了,加手表六百块。”
童瑜双眸瞪大,震惊道:“你这是被夺魂了?我和妈平日里跟你说了千百遍何秋不是个好的,也没见你反思。”
沈棠虚心认错:“是我看走眼了。”
至于相亲的事,她觉得还是不要说了,二婶的确没有坏心思,但嘲讽起来的话也难听。
要是被她知道原身喜欢二婚带三娃的男人,指不定得拎着她的耳朵嘲笑好几天。
童瑜:“我不信,肯定发生了其他事。”
沈棠能认错,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沈母将她的行李放到了房间,给她铺好床,走出来打断两人的谈话:“好了,棠棠坐火车肯定累了,让她歇歇再说。”
童瑜识趣的闭上嘴巴。
沈棠洗完澡回了房间,她的房间没有很大,但是位置极佳,阳光透过窗户折映在古朴的书架上,仿佛镀了层金光。
她擦着头发,正打算将东西整理一遍,抬头就瞧见不远处贺旭半倚靠在窗户前抽烟。
男人的军装早就换了下来,白色衬衫微敞着领口,即使隔了三四米远,她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对方那精致性感的锁骨。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贺旭长睫微抬,清冷淡漠的眸光向她这边瞥来。
沈棠唰的一下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她拍了拍有些滚烫的脸,真是男色误人。
她擦干头发,刚想扎起来收拾行李,就发现发圈在洗澡的时候弄湿了。
想起柜子里有几个发圈,打开后柜子后,第一眼瞧见的是放在中间红色玻璃盒里的琥珀色手链。
真漂亮,原身从来没戴过,记忆里似乎并不喜欢这东西。
不过她还挺喜欢的。
沈棠拿出来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