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妈,别的佣人倒是对江寻没什么偏见。
江子星抿了抿唇,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二哥病得严重吗?”
吴姐说:“好像只是普通的烧,小少爷不用担心。”
“那就好。”江子星有些心不在焉,笑得也有那么几分勉强:“吴姐你继续忙,我先回房间了。”
“哎。”
江寻还没有完全退烧,他随便收拾了点儿东西回家,顺便把原主的日记本也塞进了书包里。
傅晏礼不在外面,书房也没有人。
江寻站在主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板。
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穿着一身宽松居家服的傅晏礼出现在门口,额前几缕散乱的丝有些潮湿,眼角眉梢之间多了几分散漫与慵懒,线条利落分明的手背上还沾着水珠,缓缓往下滚落。
江寻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此时的气场有些微妙,就差一根事后烟了。
他讪讪地笑了下,“舅舅,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傅晏礼:“没有,身体还好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多了几分散懒松弛,还有莫名的沙哑。
能让人耳朵怀孕。
那双黑色的眼眸像笼罩着一层江南烟雨,朦朦胧胧,捉摸不透。
江寻正欲开口,就见男人突然抬手,用还潮湿冰凉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停留片刻。
他心里一激灵,明明对方的手背是凉的,他的心脏却似乎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傅晏礼似乎没当一回事,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淡淡道:“没那么烫了。”
江寻尴尬地摸摸鼻尖,“谢谢您照顾我,我好得差不多了,让您费心了。”
傅晏礼:“应该的。”
“我哥来接我回家了,我跟您道个别。”
说话的同时,江寻的视线越过眼前的男人,往卧室里扫去。
这间大平层里卧室的装修风格都大同小异,一眼望过去干净简洁,黑白灰色调为主。
床头并没有摆放什么结婚照,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似乎并不存在有关于叶婧的任何东西。
就像这间公寓一样,也找不到一对年轻夫妻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傅晏礼敏锐地捕捉到江寻探究的目光,他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并且善解人意地出邀请:
“好奇?”
“要不要进去参观?”
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几分调侃。
江寻着急忙慌地收回视线,闹了个大红脸,“不了不了,那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