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路阳知道跟这人讲价讲不动,思量几秒,便主动削减,“五天,行不行?”
“一天。”向时州雷打不动。
“哥,”盛路阳望着他笑,语气软绵绵的,“五天嘛,我和你玩个小游戏,你陪陪我,我就不喊你名字,光喊你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样?”
向时州目光阴沉沉地盯他一眼。
盛路阳笑眯眯的。
“怎么样,玩儿不玩儿?”
“行,”向时州没再犹豫,点点头,说,“七天就七天吧。”
第三十九章
一碗堆着满满虾仁的鸡蛋羹下肚,空气中飘着香油的醇香,胃里暖暖的,向时州放下碗,仰身往沙发上舒服地一靠,心想果然还是吃点东西更好。
盛路阳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湿着。他脖子上搭着毛巾,一身夏季运动装,黑红色的无袖衫和大裤|衩,露出弧度健美的长臂和小腿,整个人像刚从篮球场上驰骋归来的运动健将。
向时州目光停驻在对方紧贴着衣服的胸肌上,喉结不自觉收紧。
盛路阳似有察觉,好奇地低下头,抬手摸了摸自己黏着水汽的衣服,咕哝了句“湿了……”
向时州清咳一声,挪开视线,站起身去刷碗。
“我来吧,”盛路阳接过碗,转身往厨房走,“你先去洗澡,水温这会儿刚好。”
向时州“嗯”了声,回盛路阳卧室,从他刚才拉过来的黑色小行李箱里拿了洗漱用品和睡衣。
离开前,瞥了眼床头并排放置着的两床深色的羽绒薄被——深灰色的是他的,浅灰色的是盛路阳的。
眼底有些茫然。
迷惘了会儿,他带着混沌的思绪走进刚才那人余温尚留的、雾气朦胧的浴室。
花洒打开,暴雨般的热水从头顶淋漓遍全身,向时州低头抹了把脸,艰难地呼吸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理智上,他不该来这儿,更不该因为对方的几句漂亮话就被人迷惑了、心动了。
可是,人一旦心动了,便又会身不由己。
凌晨一点,卧室门紧闭。
熄了灯,窗帘拉紧,皎清月光穿透入户,在屋子窗前照出微弱的光。二人不太自在地躺在一起,寂静了好久。
向时州闭上眼,按捺住紧促的心跳,两手放被子外面,强行让自己安睡。身旁人却呼吸急促起来,像条被浪掀翻上岸的鱼,在被子里游来滑去。闹腾了会儿,见他没反应,盛路阳一把脱掉上衣,试探性地将胸口压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的手。
“好热。”
“啊,热死了。”
“该死的,今天怎么这么热!”
“今天这温度怎么回事啊,还要不要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