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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昭头发凌乱,满脸胡茬,纵马拦在了我和严霆越身前。
“若若,我都知道了!原来柳夫人的病根本就是假的,我要休了柳锦云!”
我缩在马车里,淡淡看着陆元昭,轻声“嗯”了一下。
他愿意休谁,和我无关。
“说完了吗?说完劳驾让开,我和夫君要去燕北了。”
陆元昭脸色苍白,勉强地笑着:“若若,你没明白我说的话,我会休了柳锦云,然后八抬大轿娶你回来。从前的聘雁你嫌脏了,我会再给你猎的,若若你曾说过,今生非我不嫁的,就算是等我再久你都是愿意的。不过才几日的时光而已,你会回来我身边的,对吗?”
我摇了摇头,当着陆元昭的面,握紧了严霆越的手。
“我等你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我遇见了一个愿意等我的人,我不想让他失望。”
陆元昭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已经追来了一队官兵。
“陆将军,陆夫人把您告上了官府,说您无故休妻,背叛赌约呢。当日陆夫人当街设下投壶赌局,世人都看见是您输给了陆夫人,以聘雁作为赌资,许下了姻缘的,如今拜了堂了你再反悔,叫陆夫人如何自处?还是跟我们回去分辨清楚吧。”
当初陆元昭为了给柳锦云撑腰,不惜在给我下聘当日,亲手把聘雁给了柳锦云,定下她的婚事。
人证物证俱在,柳锦云成婚以来又并无七出,怎么肯甘心被休弃呢。
陆元昭被官兵强行带回了京城,而我和严霆越一路向北,终于到了燕北。
严霆越带我给我爹娘的坟上了香,我在燕北严霆越的宅子正式住了下来。
燕北虽苦寒,但我的心却无比安稳。
这日严霆越早早出操练兵,我坐在屋里缝制着给他的护膝,窗户突然传来异响。
陆元昭从窗外翻了进来。
数月不见,陆元昭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他双眼红得吓人,鬓角隐约有了几根白发。
“若若,我终于和离了,宅子和地都归了柳锦云。原来当初她和她娘打得就是我家家产的主意,一切都是她们处心积虑的阴谋!若若,现在我一无所有了,我知道错了,你能收留我吗?”
我放下手里针线,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我夫君马上就会回来,看在从前你对我相护的恩情,你现在离开,我不会喊人。”
陆元昭眼尖地看见我手腕上鲜红的守宫砂,脸色由怒转喜。
“若若你,你和那姓严的没有圆房?我就知道,你成亲只是为了气我,你心里的人从来只是我,对吗?”
我快速把手臂上的衣裳盖严,怒目瞪向陆元昭。
我和严霆越是不曾圆房,可那是因为还在祖母的孝期里,我在床头点了一盏日夜长明的香油灯,就是想为祖母守孝。
陆元昭却瞬间脑补成了我为了他在守身如玉,再也听不进我任何的反驳,欺身而上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若若,我就知道你还在给我留着,乖,昭哥哥这就好好奖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