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自己現在在做夢,自己正躺在醫院,沒有失蹤。
還是要想辦法醒過來,要是自己睡著的時間太長,爸爸媽媽肯定會擔心的。
顧言立馬站起身,抬腳往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顧言忽然發現有一道刺眼的光,照了過來,他條件反射地閉上了雙眼……
再次睜開眼睛,顧言發現自己正站在醫院的走廊上,而周圍的環境,都是他從小到大見得最多的地方。
這所醫院,他怎麼這麼熟悉?
顧言疑惑地往四周看去。
直到他看見了,向他迎面走來的父母。
顧言望著行色匆匆,滿臉都是汗水的爸爸媽媽,心底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特別是媽媽宋晚秋的手上,還提著一雙高跟鞋,顧言低頭往地面看了一下,她的腳上,什麼也沒有穿。
「媽媽。」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顧言又喊了一聲自己的父親,他也像沒有聽見一樣。
哦。
他現在在做夢。
他又給忘記了。
見他們和自己擦身而過,顧言趕緊跟了上去……
夫妻兩人攙扶著走到手術間的門前。
一看到站在外面等待的醫生,宋晚秋急忙開口:「醫生,我們是病人顧言的家屬,就是現在在這個房間裡面,前不久從三中送來的,心臟病復發的男孩。」
沒等醫生回答,宋晚秋又問:
「他怎麼樣了?」
「他進去多久了?」
「秋秋。」
顧溫辭冷靜地呼喊,喚醒了宋晚秋的神智。
她安靜了下來。
顧溫辭對這位醫生說:「不好意思,我的愛人太過擔心,是要簽手術協議書吧。」
「嗯。」醫生點了點頭,他望了一眼旁邊,一直盯著病房看的宋晚秋。
顧溫辭很快就發現了醫生的視線。
他低頭看著妻子,輕聲哄著:「秋秋,你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見她不願意,顧溫辭接著說:「這裡視線最好,言寶一出來,你第一個就可以看見。」
宋晚秋這才愣愣地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視線依舊不離開手術室的房門。
顧溫辭急忙扶著妻子往旁邊的休息椅走去,待她坐下,顧溫辭拿上文件包,和醫生一起往走廊的拐角走去。
醫生將手上拿著的手術協議書遞給他。
顧溫辭接過,他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正準備簽名的時候,這個醫生阻止了他。
「你家孩子因為情況危急,被送往醫院的時候,就立刻安排手術了,你不用太過擔心,進去的時間不長,手術才開始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