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声叩门声。
“蓝浅~~~~~”后卿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喊了一声。
屋里没有人回应。
“咚咚咚”又是三声叩门。
“蓝浅~~~在嘛?”
“咚咚咚”,后卿加大了点力度。
“蓝浅,在不在?是我。”
“蓝浅,我来给你送饭了,开门。”
“蓝浅!人呢?”
后卿敲了又敲,敲了再敲,可蓝浅硬是一点儿动静没有。
明明屋内是亮的啊。。。。。。。。。。。。。。。。魔君心情逐渐暴躁,有种想把门踹开看看这狗东西到底在干什么的冲动。
他屈尊降贵、好心好意的给人做吃的、送吃的,递到门口儿去了都,结果人家连门都不开,这叫什么事儿啊!
后卿刚抬起脚,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是福生,该死的福生、好脾气的福生,不能踹门。。。。。。。。
没办法,后卿转头左右瞧了瞧,现没人,这才放心下来。
于是他决定像文人雅士一样,试探性的推了推蓝浅的房门,推不动,后卿心想,这狗东西果然是从里边上了锁的。
人家不给开门,后卿拎着食盒有些沮丧,准备回自己屋里去饱餐一顿,至于蓝浅吃不吃,谁管他啊,爱吃不吃!
可是刚走到自己屋门口,后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左右咽不下这口没来由的怨气,于是步调一转,就直直的奔着大堂去了。
跑堂的看见后卿脸色阴沉的要命,拎着食盒从楼上咚咚咚的踏着靴子下来,心里顿时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还没到他主动上前去问,就被后卿一把扯住了衣领。
跑堂的吓得脸上直冒细汗:"客官,咳咳咳咳……客官有哪里不满意的,我这就叫厨子重新做,您别生气,别生气,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次吧。"
后卿皱着眉说道:"我问你,跟我们一起来的,说不吃饭的那位,他住的屋子可临街?"
跑堂的不知后卿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说道:"是能看见街面,但您放心,那个位置是不会吵到贵客的,那一面街安静的很,是不让摆摊吆喝的。"
"谁问你吵不吵了?你跟我过来,给我指认一下。"后卿说完扬了扬下巴,示意跑堂的赶紧前头带路,自己则拎着食盒跟在后边。
跑堂的直觉得身后杀气腾腾,脚步越走越快,带着后卿出了客栈,往左拐进一条小巷,顺着小巷走又在岔路口左转到了大路上,绕到了客栈后边去。
"快点儿找,一会儿小馄饨都凉了,还怎么吃啊。哎,哎,还有,仔细点看,别找错了窗户。"
后卿来回踱步催促着,他可不想进错别人屋子,再被当成什么没品的采花贼受冤枉。
跑堂的满口答应,但脑门上的大汗是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外冒。他心里也泛起嘀咕来,身旁的这位看起来很是乖巧的样子,但脾气属实暴躁,特别是现在,面色铁青十分不悦,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反倒是另外一位,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却好像更容易招呼一些。
"找到了没啊?!"后卿又催了一句。
跑堂的下意识缩了一下肩膀,结结巴巴的说:"找。。。。。。。。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间。"跑堂的指了指右上角那一扇稍微支起来的窗户说道。
"你确定?"后卿半眯着眼逼近,拉着跑堂的衣领问道。
"确定,确定,没错的,小的不敢随便乱指。"跑堂的又用袖子擦了擦汗。
"行了,没你事儿了,回去吧。"后卿手一送,示意他赶紧走。
跑堂的如获大赦,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后卿左右扫了一眼,确实街面上很静,此时路上也没有行人,后卿又抬眼去看那扇亮着烛火的窗户,计算着窗户跟身旁柳树之间的距离,心念一动,就几个灵巧的快步,闪身之间蹬着树干就一跃而上。
那窗户本来就微微敞开着,后卿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先是用了点灵力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又将食盒渡了过去,最后自己也顺顺利利偷摸进了人家屋子。
进去之后,满屋子弥漫的水汽,后卿心中咯噔一声。
难道是……不会吧……不可能吧,不会这么凑巧吧……
侧往旁边看去,隔着纱做的屏风,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个人影在浴桶中沐浴。
后卿蹑手蹑脚的绕过那碍事的屏风。
蓝浅正背对着自己,似乎是疲乏的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头略略歪着,背部贴靠在木桶边缘倚着,乌黑的长略到了一处,露出那好看的玉颈和肩膀来。
木桶里的水还有些温热,冒着水汽,水汽蒸腾而上,氤氲开来,有些又凝结成水珠落下,沾染到蓝浅紧致的皮肤上。
后卿的视线落在蓝浅的蝴蝶骨上,那里的皮肤因为热气缭绕的缘故,原本白皙泛着冷光的地方也有些微微透出红来。
后卿抿着嘴,他只觉得耳朵慢慢变得像火烧一般,明明自己不是泡在温水中的人,却觉得浑身上下热得要死,妈的!
后卿暗骂了自己一句,他真的觉得自己重生之后就不太对劲,重生的过程肯定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现在这样,一定是的!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告诉自己挪动脚步往外走,可他的视线直愣愣的,怎么都移不开,又想起了上辈子那些欢愉。
他有病,他真的有大病!他的脑子坏掉了!他完蛋了!
可是蓝浅的腰线真真极好看,后卿想,特别是从后边看的时候,他最喜欢双手握住那腰窝。
后卿下意识舔了舔下唇,身子像着了魔一般往前,手指尖马上就要触碰到蓝浅的丝,突然间后卿回过神,想起重阳和端午说的蓝浅法印的事,手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后卿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脑子里只想赶紧逃走,但为时已晚,因为就在他伸手过去的那一刹,蓝浅觉察到不对,双眸已睁,只是刹那间,一条浴巾一卷缠住后卿的脖颈,用力一带,后卿猝不及防,食盒掉落在地上,而他自己也重心不稳跌入木桶中去。
“是谁。”上头传来蓝浅冰冷彻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