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毕竟是他的。。。。”端午磕磕巴巴,好像从来没这么想过。
“他那个魔君父亲,抛弃了他的母亲,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吃不饱穿不暖,被村民骂是灾星、是祸害,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的时候,他有伸手帮过一把吗?
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这样的父亲能叫做父亲?
还有,那个弑母,据我所知他杀得也不是他的生母,那两个人只不过是利用后卿,要他的血给自己的宝贝疙瘩续命而已,他出手不过是为了自保,怎么就十恶不赦了。。。。。”
后卿越想越气,他的母亲,不管日子难过成什么样,他的母亲目光总是温柔的,从来不曾抱怨、也从来不曾说过他父亲一句坏话,最后却。。。。想到母亲,后卿忍不住眼睛酸,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被人看出来。
“这个。。。。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可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端午歪着头看向后卿。
“啊?我。。。”后卿摸了摸鼻尖,心里想当然不能和你说这是本君的亲身经历了。。。。
“我那个也是。。。你知道我之前下界了,凡间有本书叫仙妃逆君传,对,书里讲的。。。。。”
“哇~~羡慕,我也想下界玩儿,可是我哥不让。。。。”端午撇了撇嘴。
随后起身拍了拍衣服,端午接着道:“咱们走吧,来了一上午了,也该回去了,万一我哥找我,找不到又该骂我了。等有空我再领你逛逛别的地方,战神殿还有好多你都没去过呢~~”
后卿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这孩子注意力短,好糊弄,于是也起身拍了拍衣服,整个身体被晒得暖洋洋的,衣服都透着蓬松,不禁感叹,一上午的时间过得还真快。
两个人沿着回廊往回走。
“哎?端午,那间屋子是干嘛的?怎么还施了法给罩住了?”后卿指着不远处一间屋子问道。
“不知道。。。那是禁室,战神殿上上下下只这一处不能去。”
“吃吗?”端午不知道从哪来弄来一把蜜枣,拿起一颗咬了下去,拿胳膊怼了怼,递给后卿。
“你从哪儿掏出来的???”后卿接过蜜枣儿,一脸疑惑。
从刚才后卿就想问,他俩晒太阳的时候,那玉露是从哪儿来的,他也没看见有给送过来让他们喝啊。。。。
“喏,乾坤袋啊。。。。”
端午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个布袋,能看出来做这个布袋的人刺绣技艺高,针脚匀称配色构图巧妙,正面两只彩蝶绣的也栩栩如生。
“呦呵~~~可以啊端午,哪个仙子送的定情信物?”
“什么啊,我东西多,就自己做了个袋子,挺能装的,枣儿也是我自己做的,袋子你要吗,我也给你做一个。”
后卿拿起一颗枣儿咬了一口:“要,给我也整一个,我东西也多。可真看不出来,端午,原来你这么心灵手巧啊,以后谁家仙子嫁给你,可享福了~~~”
“你别这么说啦~~~怪不好意思的呢。。。。。”端午挠了挠头笑道。
“对了,那屋子。。。”后卿可没忘刚才意外听到的猛料。
“哦哦哦,这可不是普通的阵,是加了箴言法印的,只有殿下能打开,连我哥都没进去过。”
“那你们不好奇吗?说不定是你们殿下藏得什么宝贝不想给你们看。”
“不好奇啊。。。。锁起来肯定是不愿意让人看啊,不然锁起来干嘛?”
【行吧。。。。】
后卿抿了抿嘴,端午的脑回路也是清奇,他就不信整个战神殿的人都不好奇,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在说‘你快把我打开啊,我里面有宝贝,快来看看啊~~~’
想到里面藏得不是宝贝就是蓝浅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后卿心里藏不住的兴奋,这阵他是开定了,不用端午说他也能看出来是加了法印的,别人或许拿这阵没办法,他可不同。
一般来说,即使是同一个目的,可施法者师承有别,手法也不同,导致阵可以千变万化,但不管是多复杂厉害的阵,都会留下施法者自己的独特印记,这个印记就像是一个线头,从这个线头入手,顺藤摸瓜就可以不触警报,在不破坏阵的前提下撕开一个口子,俗称走后门,而后卿特别擅长的就是走后门。
施法者通常将自己的印记掩饰的极好,一般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印记设在何处,所以非常难找到,可是他与蓝浅太熟了,蓝浅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后卿当下就决定一定要找个夜黑风高的时候进去看看,蓝浅不是不让人看吗?他就偏要去瞧瞧。
两个人刚走到前殿,还没进正堂,就看见一队人气势汹汹的朝两个人所在的位置行进。
后卿打眼看这些人的穿着,弯刀在侧,清一色的黑锦袍,倒是与蓝浅手下带的禁卫军一水儿的银白铠甲对比鲜明,很明显不是蓝浅的人。
领头的那位长目剑眉,薄唇嘴角微翘,总是似笑非笑,看得人不舒服,行貌高瘦,穿的是黑色绣虬属兽斗牛赐服,质地极好。
两个人停下脚步,端午叹了一声。
“唉,都尉府的人又过来找事,这帮狗东西。”
后卿一听嘴角压抑不住上扬,呦呵,还有人敢找蓝浅的麻烦?有意思!
不过他心里也纳闷,哪来的狗屁都尉府??前世他打进来的时候可没这个职位,而且看着这架势恐怕来者不善。。。。
“都尉府的人总来吗?”后卿挑眉问道。
“是啊。。。。”
没等端午讲完,人已经到了近前。
“都副指挥使。”端午先反应了过来,用胳膊怼了怼后卿,示意后卿同他一起行礼。
“福生,是你吧。”都副指挥使用下巴点了点后卿问道。
“正是,不知都副指挥使亲自过来所为何事?”后卿行了礼,眼下状况不明还是规矩些好。
“走吧,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都副指挥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拿着枷锁的两个人将后卿铐起来带走。
端午目光一沉,伸手将后卿拦在自己身后道:“都副指挥史,都尉府虽直接听令于天君,有巡查缉捕之权,可这毕竟是战神殿,我受殿下之命保护福生,您从战神殿里拿人,理由还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