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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儘管岑臨沒有做什麼，依舊讓季曜感到害怕，這是本能對於強者的畏懼。

暗暗捏緊拳頭，季曜壓下心頭的恐懼，低頭道歉：「對不起。」

岑臨靜靜看著他，沒有吭聲，等著季曜繼續說下去。

季曜：「想必你應該發現了，唐衿沒有和我們一起來，這都怪我。」

「哦……怎麼怪你？」岑臨終於開口了，只是聲音不冷不淡。

「因為……」季曜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愧疚又堅定地望著岑臨：「我殺了他。」

「所以，你想以命相抵？」岑臨問。

這個問話讓季曜一噎。

以命相抵？怎麼可能！

「當然……不是。」季曜神色有些難看，差點繃不住了：「雖然是我殺的，但只是無心之過，而且是他三番兩次想對我下毒手，所以我才反擊，只是當時過於混亂，所以一時不注意……」

後面的話，他沒能再說下去，又低下頭：「很抱歉，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問題。」

「好了。」呂昀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唐衿先動手的，追根究底，確實不能怪你。」

看著兩個男人一唱一和的樣子，紫色瞳孔里的冷意一點點加深，好似結了一層冰霜。

他給過季曜一次機會了，可惜……

季曜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來，就看到岑臨伸手從桌子上拿了個遙控器，指向旁邊的牆壁。

「先不說那個。」他聲音清冷：「我找你們來，是為了屍王的事情……」

……

屋內雖然風平浪靜，但唐衿知道，外面風起雲湧。

然而，讓他眉頭直皺的是，因為自己離開副本過於突然，竟然把裡面的小鬼給帶出來了。

「這遊戲真的出bug是嗎？」

彼時，唐衿對著地上的金髮小男孩自言自語著。

還被束靈繩捆著的小鬼朝唐衿齜牙了齜牙，露出奶凶的一面，就像是一隻不安的小狗，試圖用表情嚇退敵人。

唐衿神色一冷，對著他的腦門就拍了一下。

「嗷嗚！」小鬼氣得眼淚汪汪：「你又打我！」

「你乖一點，就不會打你。」

「哼！」小鬼憤怒地哼了一聲。

說實話，挺可愛的，讓唐衿莫名有點……喜歡。

總覺得，他應該就得擁有個孩子似的。

「到時候，我去問問能不能把你送回去，如果不能的話，把你留下來也行。」唐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