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巴结不动的主儿,青睐姜杳!
而那边,姜杳已经双手接过了这匣子。
她笑起来,朝着这两位一躬身:“那杳娘便却之不恭了。”
翁绮和翁纯同时回礼。
她们一起走到齐王府门口,上了马车,这几个在墙角的贵女才出来,交换了个眼神。
刘玉轻轻叹了口气。
“才来了一次,郡主和翁家二位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姚瑭应是。
“看起来像惯会扮猪吃虎的角色,没事莫往她那儿自讨没。”
李如嘉冷笑,“我倒是好奇,当时巴结不上翁纯又没比过翁绮的那位姜三姑娘,心里是什么心情。”
她显然还记恨姜晚打断她的话,幸灾乐祸笑出了声。
“惯是会做姐妹情深的,但是若姐姐比她好了这么多,还能‘情深’么?”
几个人说着话向外走去。
她们谁也没留意到,另外一个角里,乌皮靴一点一点露出来。
手握得极紧,指甲全部陷入肉里。
是姜晚。
她深呼吸几次,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名字。
森然嚼血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姜杳……”
“姜杳?”
闻檀重复了一遍。
他长眉微微挑起,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神色。
“抱歉,闻檀哥哥。”
常恩郡主露出愧疚的神情,“另外一株确实还没长成,我当时想着不着急,便将这一株当投壶的彩头送她了。”
闻檀望向她,静静地听,没作声。
他琥珀色的漂亮眼珠像某种食肉的大型兽类的眼睛。
兽类的直觉,就是看清楚这些人皮囊下是善意还是恶意。
也分得清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也没想到哥哥今日这么快便来……她应该还没走远,我拿其他东西,换回来这一样?”
常恩郡主转了两个圈,突然道。
“不必了。”
他微微一哂,“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年轻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就让人视线不由自主追随。
“是我今日来得唐突,贸然求药,求不到也正常。”
他说得极客气,也没带那一贯含情脉脉的腔调,甚至是冷淡的。
“打扰。”
他微一拱手,便要往外走。
“闻檀哥哥!”
常恩郡主猛然叫住了他。
闻檀站住,微微侧目。
“你不该站在他们这么多人的对立面……今日受伤的是文陵,后面又会是谁?”
她语气急切,字字诚恳。
看不出一点娇憨天真的模样。
“你已经在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了,还要这般一意孤行么!”
“你说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