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這周六周末也休息嗎?」
「是的。」
「那太好了,能邀請你們參加我和尹碩在頌城的答謝宴嗎?本來我們就要邀請天天的家人,今天請帖都帶來了。路上甜甜就說天天的姐姐是主播,他又姓鍾,我們看過你播聞,就猜會不會是你。結果還真是!依依是我們答謝宴的主持人。我們舉行戶外的儀式,相對自由些,而且因為依依的身份,我們和承辦的婚慶公司簽了協議,邀請參加的親朋好友也都打了招呼,規模也不算大,所以還算周到,請你和伯父伯母一起來。」
如此妥帖的安排,沒有理由拒絕,何況放鍾舒天一個人去她是不放心的,便應承下來:「好啊,謝謝了。我帶天天來就行,我父母他們也讓我把祝福帶到。為了感謝,小朋友的服裝費讓我來贊助吧。」
許穆馳忙否決:「小朋友是為我們辦事出力,怎麼好讓你贊助。」
「那我都不好意思去蹭吃蹭喝了。」
「怎麼是蹭吃蹭喝呢,林依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她同事,你們能來是給我婚禮增彩了。對了,安燚生是尹碩的伴郎,也會過來,就是會所和我先生一起的那位,他和依依也剛認識。」
鍾晴朗心裡的一塊石頭突然落地,他還要來當伴郎。
隨即心裡泛起微微酸的失望,不願再花時間去猜測她的手機號,言而無信,不負責任,她竟有種被始亂終棄的感覺。
鍾晴朗語氣中夾雜著些不自然:「噢噢,我之前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和你先生關係挺好的。」
許穆馳又笑:「我都聽說了,你那怎麼談得上得罪。他們就是一路人。不過現在見面也少了,我們在雅州,不在頌城。安燚生是尹碩在國外留學時的學長,兩人比較談得來。」
「那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還是忍不住好奇想打聽。
一直豎著耳朵在聽的尹碩露出幾不可察的笑意。
許穆馳不自覺用推銷青年才俊的語氣介紹:「他是一名外交官,外派三年回國不久,回來已經是一等秘書了,年輕有為。」
很意外,他竟然是一名外交官。
鍾晴朗外派的時候沒少和外交官打交道,尤其是三年前在非洲,她的命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一位未曾謀面的外交官救的。
「原來如此。」
尹碩忍不住在此刻放慢腳步插話:「鍾小姐覺得他不像你心目中外交官的樣子?」
鍾晴朗心中泛起進一步想了解他的心。
她想了想說:「尹律師,事實上前兩天,我去診所看腳,遇到了安先生。他給我幫忙,臨別時我手機沒電了,沒能聯繫上,他記了我的號碼,說給我消息確認我安全到家,可是一直也沒有消息,你這兩天有和他聯繫過嗎?」
她儘量用一種極其正常的口吻來向他的好友陳述這件事情。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胆打算要進一步了解一個男人,不知道他這位精明的律師朋友會不會把自己歸到和樂欣一類的人身上。
這麼看看,自己這番說辭,倒也挺像在演繹另一個飛蛾撲火的故事。
許甜甜和鍾舒天在童裝櫃前嘰嘰喳喳,和服務員東扯西扯,指指點點了一大堆衣服,服務員們懷揣著同樣訓練有素的笑容,跟在後面幫他們換裝,完全不用他們大人給出參考意見。
幾人在專櫃的沙發坐下。
許穆馳說:「這兩天我們還沒和他聯繫過。答謝宴家裡事情比較多,要不現在喊他出來問問?」
她滿是躍躍欲試的鼓勵,只要等鍾晴朗一點頭就立即要付出行動,比要電話號碼還直接。
鍾晴朗鬆了口氣,這位和善的姐妹並沒有將自己歸於樂欣之流,可能還是沾了熟人的光。
不過,能見一面也好。謎題通過他朋友已經解開,莫明的消失,現在她猜可能和工作有關。
雖然心裡無比想知道,但面上鍾晴朗還是小小的迂迴了下:「這麼晚有點打擾吧。」
尹碩和許穆馳很有默契地對看一眼,這種迂迴方式,他們都懂。
尹碩行動力很快,已經翻弄起手機,邊撥邊說:「周五晚上,小學生都能出來活動,他一個單身大男人有什麼怕打擾的。」
尹碩有意無意似的將「單身」兩個字加重了些音,很明顯是強調給她聽的。
她自然明白,單身挺不錯。
她假意盤弄著自己的手機,其實一直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但是尹碩的眉頭皺了皺:「電話接不通。」
鍾晴朗的手一頓。
尹碩又撥了幾次,依舊打不通。他想了想,撥了另一個人的號碼,解釋說:「我認識他一個同事。」
這個電話很快接通了,尹碩說了一會兒,她們也大致聽明白了,安燚生去執行一個緊急的公務,但不會太久。
尹碩無奈:「他同事只說是秘密,不方便透露太多。前天晚上出發的,我看我們的伴郎是不是得找個備胎?」
鍾晴朗想起診所里那張診單,不免擔心起來。
這感覺很奇怪,她第一次,對一個不太熟悉但是又覺得親切的人,有了牽掛。
第7章我想大家一定能再見面的
周日,鍾晴朗怕鍾舒天賴床,很早就到房間拖著他起來。
尹碩和許穆馳辦的是答謝宴,省去了接親過程,宴會定在中午,早上是給人化妝的時間,鍾舒天和許甜甜也像模像樣地坐在化妝間,不時打打鬧鬧地等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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