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替褚三謝過主子賞賜。」
褚淮擺擺手讓人下去,隨後又單支在桌子上扶額許久,仿佛是想通了什麼似的。
「爹爹?」褚琉白聽了探路之人的話,也覺得這時候進山並不是最好的時候,找人固然重要,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決定並不是最好的。
褚淮露出一抹笑:「白白,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帶著冒險,想來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褚琉白也展顏歡笑道:「爹爹明白就好。」
頓了頓,褚琉白抿了抿唇道:「爹爹,我們來到這這麼幾天過去了,現在我們帶來的貨物基本都售出去了,我們要進山找珍貴藥材的消息也都散發出去了,再等幾天等山上的路稍稍穩定下來我們便可以出發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
褚淮嘆了一口氣,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隻短小的似是短笛模樣的銀色物品,那短笛被保養的很好,銀是很容易氧化發黑的東西,可是褚淮手中的這隻卻依舊光鮮的仿佛剛打造出來一般。
自他們出發以來,褚琉白曾多次看到自家爹爹拿出這隻短笛,然後放在手上摩挲,仿佛是在通過短笛思念著誰。
三日後,有好消息傳來,因為雪不再下,氣溫也維持在一個範文,山裡的路況也隨即穩定了下來。
褚淮等一行人便正式出發了。
按照他們這些天探聽到的消息,確認在鳳凰嶺裡面有幾支村寨,那些村寨都是很古老的存在了,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前前朝。
這些村寨閉塞,與外人很少往來,但是因著他們也會出山採購東西,因而褚琉白等人才能探聽到些許的消息。
褚琉白雖然沒有見過舒錦,但是在自家爹的講訴中,褚琉白也知道那是一個有見識、有智慧又活潑的女性,褚琉白實在是想不出那種閉塞的村寨竟可以養出這樣的女子。
但是褚琉白沒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畢竟事實如何還需要驗證,她現在說這些除了打擊大家的積極性,別無好處。
這次進山,褚淮只是挑選了一部分精銳人手,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將所有人都帶進山中,而這些人包括褚琉白在內也不過三十五人。
村寨的方向已經有了苗頭,只是由於沒有嚮導,所以一切都需要他們摸索著來。
在山裡連續趕了三天的路,褚琉白等人走過被積雪覆蓋的樹林,穿過荊棘遍地的荊棘叢,越過被凍住的溪流,期間也驚醒過一些正在冬眠的小動物。
好在褚琉白等人做足了功課,挑選出來的這隊人馬實力又很是不錯,這才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意外。
當然大意外沒有,小事故還時有發生,隊伍里因著探路的緣故,還是受傷了兩人,受傷的人一個傷了腿另一個傷了胳膊,傷情不重,卻也沒法跟上隊伍的度了,褚淮便讓他們回去了,大雪封山,他們帶來的傷藥不是很足,這時候原路返回才是對傷員最好的決定。
這樣一來,受傷返回的人員加上護送受傷人員的人,一下子整個隊伍便少了五人。
第四日晚,褚琉白等人停留在了一個小溪邊上,小溪邊上有岩壁,地面上大面積的鋪開鵝卵石和碎裂的岩石,隊伍圍著岩壁將帳篷搭建了起來。
篝火旁邊,褚淮再次將那隻銀色短笛拿了出來放在手中摩挲。
「爹爹,這是娘親留給你的東西嗎?」
褚琉白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雖然她也猜到了幾分,但是總沒有當事人直接承認來的爽快。
褚淮怔了怔,又看了眼手中的短笛,許久才答道:「這是你娘與我的定情信物。」
「娘親留給你的是只短笛,那爹爹您給娘親的是什麼呢?」褚琉白歪頭問。
褚淮聽聞此言笑了,他摸摸坐在自己身側的女兒的頭:「你怎麼突然對這個好奇起來了。」
褚琉白撈過一旁的雪蒼,幫它順毛:「明天我們不是說好要兵分兩隊的嗎,那萬一娘親就在我去的那個村寨,那娘親又沒見過長大後的我,那我不得拿個東西作為與她相認的信物啊!」
褚淮笑,再次虎摸了她的頭:「是爹爹疏忽了。」
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玉佩:「這個玉佩是當年我與你娘定親時的信物,我這裡一塊,你娘那裡還有另外一塊,這雙玉佩是一對的,這個給你帶上。」
「還有,當年爹和娘的定情信物,你娘給了我這支短笛,我送了你娘一隻烏木簪,那簪子的簪頭鑲嵌著一顆羊脂白玉打磨的珠子,還垂掛著兩顆珍珠。」
「有著這兩樣東西其中一樣的,就肯定是你娘,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娘現在是個什麼光景,我就怕……」
褚淮剩餘的話,咽了回去。
但是哪怕他並未將話說出來,褚琉白也明白他的意思。
歷經十幾年,如果她娘親真的還在世的話,那為什麼這十幾年都不回來找他們,甚至連個信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她娘發生了什麼意外,要麼她娘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渣女。
然鵝,以上的兩種情況,不管是哪種對他們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答案。
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先不談,她爹肯定會很受傷。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帶著雪蒼回去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可得養好精神。」褚淮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