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指腹輕按,依然在認真替她檢查,阮梨卻並不好受,被他?觸碰的地方痒痒的,是一種得不到緩解的癢意,似是順著骨縫,要蔓延到四肢百骸去。
阮梨想縮,可?踝骨還被扣著。
而且雖然霍硯舟用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但她這樣坐在他?腿上很難保持平衡,不得不扶著他?的肩膀,漸漸地,又變成了半攬著他?的脖頸。
兩人貼的越來?越近,呼吸交纏。
四下寂靜無聲,阮梨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茶室的另外兩面落地窗可?以遠眺皚皚的梨花林,此刻月至中天,遠山連綿,延綿成片的梨花在夜色里?泛著柔白。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還在念小學。」
「嗯。」霍硯舟落在她踝骨上的指腹微頓,指下的皮膚白皙如凝脂,可?以看到隱隱的青色血管,很細,有種清透的羸弱感。
「當時我在國外讀書?,和同學一起?做投資,賺到的第一筆錢金買了這塊地。」
「你當時多大?」
「十八九歲吧。」
阮梨訝然。
十八九歲的人生第一桶金就可?以買一塊地。
霍硯舟似是看懂了她眼中的驚訝,「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從小到大積攢下的本金數目就已?經十分可?觀。」
也是哦,他?是霍家的孩子,是霍老?先生最為驕傲和看重的兒子。
「那也很厲害了。我身邊也有很多家境殷實的同學,他?們也玩投資做項目,最後都是血本無歸。」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賠了這一筆,還有下一筆。」
「你難道就沒有嗎?」阮梨不理解。
霍硯舟終於?抬起?眼,阮梨因此得以看清他?眼底的神?色,那樣幽邃,隱隱攜了孤涼。
「我沒有。」他?說。
阮梨訝異。
她其實一直都有疑惑,霍硯舟和霍靜是霍家最小的一對孩子,卻都早早離開霍家,在外求學。而在此之前,霍靖誠的其他?孩子都是在國內讀完了大學才出國深造的。
「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你為什麼那么小就出國讀書?了呢?」
至少?她的十四五歲,還時常賴來?在阮興國和程雅芝身邊撒嬌。
霍硯舟沉默。
阮梨看出他?並不想說,大約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事,何況這是他?的隱私。她做事從來?有邊界感,眨眨眼,換了話?題,「那你當時賺到的第一筆錢,除了買了這塊地,還做了什麼?」
「全部投到了下一個項目,然後——」霍硯舟勾唇,「就像你身邊的同學一樣,血本無歸。」
阮梨紅唇微張,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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