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裴雪意彻底放弃抵抗,放任自己沉溺于无边的情潮中,连日来的疲惫,还有今天裴乘风带给他的负面情绪,都暂时抛之脑后。
邵云重从来没见过裴雪意那么迷乱的模样,当即再也忍不住。
……
结束后,邵云重餍足地躺着,把裴雪意揽在怀里,像一头吃饱的饕餮,亲亲裴雪意这里,又亲亲那里。
裴雪意闭着眼睛,眼尾泛起一抹薄红,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低低喘息着,似乎累坏了。
邵云重越看越心疼,觉得也是难为阿季这小身板儿了,难为他这会儿还能清醒着,没昏睡过去。
他抓着裴雪意的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下,一点也没留情,心虚地说:“阿季,你打我吧,多打几下。”
反正吃了顿饱饭,挨几巴掌也没什么,他能屈能伸。
这时候电话响了,邵云重本不想接的,一看是项奇东,他让项奇东帮他逮那个调监控的孙子呢,怕耽误这事儿,还是接了。
“云重,你在哪儿呢?快过来一趟!”项奇东说,“那孙子被我小弟抓住了!”
邵云重一听,立刻说:“好,我这就过去!”
他挂了电话,也没立刻赶过去,还是给裴雪意仔细清理了身体,好言好语哄了一会儿,又喂了一点水,把吃的喝的全都放在裴雪意手边,最后又给人掖了掖毯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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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了吧,不好意思,来晚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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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藏娇
邵云重赶到项奇东的私人会所。
会所经理出来迎他,恭敬道:“项总在包间等您,冯少和游少也过来了。”
邵云重把车钥匙扔给经理,让经理去替他泊车,直接乘电梯去了楼上包间。
项奇东这里有一个固定包间,是他们几个人私底下秘密聚会的地方,平时倒也不干什么坏事儿,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说说各自的烦心事儿。
项奇东的烦心事儿通常是哪个情人又缠着他甩不掉了,他的情人太多,谁跟谁又争风吃醋了。游子瑞这人则是见一个爱一个,对待每一个都很认真,动心是真的,但他的心有保质期。他的烦心事儿通常是他的保质期过了,对方还热乎着。冯寰对情爱看的很淡,只喜欢干净漂亮的年轻男孩的肉体,通常都是一夜情。他的烦心事儿大多来自家里,他家里兄弟多,还不是一个妈生的,平时都是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算计。
他们几个人里,就只有邵云重每次的烦心事儿都围绕着裴雪意,跟裴雪意吵架了、被裴雪意扇巴掌了、裴雪意不让他上床了…诸如此类吧。
反正在几个未婚男青年里,他就特别像一个已婚怨夫。
邵云重推门进了包间,那三个人都在真皮沙上坐着,跷二郎腿的,抽烟的,喝酒的,在他们面前跪着一个人,染一头红毛,双手被缚。
邵云重问:“就是他?”
项奇东说:“就是这孙子,刚才打电话让地下停车场的安保过来确认了,那天调监控的就是他。”
他话音刚落,只见邵云重扯了扯唇角,硬是扯出一抹笑。下一秒,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邵云重直接一脚踹出去,只听一声惨叫,红毛被踹出去几米远,要不是有墙挡着,还能更远。
红毛匍匐在地上,当即吐了一口血。
邵云重走上前,拎起来他的领子,就像捶沙袋一样,又是一顿拳头,红毛被打的鼻青脸肿,又哭又嚎的求饶。
其他三个人都看着,像欣赏格斗似的。
红毛并不禁打,不一会儿就死猪一样趴在地上,就在邵云重准备再补几脚的时候,冯寰赶紧拉住,“行了云重,下手够重了,别弄出来人命。”
“况且,他也就是一个替人跑腿办事的,他背后那个人才是你正儿八经的仇家呢。”
邵云重冷静了些,用脚踢了踢红毛的肩膀,“说,你是替谁办的事儿?”
红毛脸肿的像个猪头,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邵云重,没有说话。
邵云重踩着他的肩膀,脚下用力,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响起骨头碎裂的声响。
项奇东说:“他是拿了别人的钱了,所以嘴巴严实着呢。”
项奇东走到红毛跟前,俯身弯腰,问他:“你有个表哥,是黄澎的司机,对吧?”
邵云重一听“黄澎”,天灵盖都要被顶起来了,呼呼往上冒火。他就说呢,是谁在背后那么算计他,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不拿着视频勒索他的钱,偏偏要放出来,感情这人不缺钱,就是想找他报那开瓢之仇。
“操!”邵云重抬脚踹倒了沙旁的落地水晶灯,随着一声脆响,水晶灯碎了一地。邵云重的眼神透着一股狠劲儿,“我弄死他!”
其余几个人都没出声,邵云重和黄澎的恩怨由来已久,恐怕当年黄澎在学校里扒裴雪意裤子那件事,他至今都没放下。
邵云重之所以在撞见裴雪意和黄澎在一起吃饭时那么大火儿,也是因为这个,他觉得,在他心里,他还没放下这件事,裴雪意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就跟黄澎凑在一张桌上吃饭了?而且还是氛围那么暧昧的双人餐!
项奇东叫人进来,把红毛拖出去了,临走前顺便给了点医药费,够他治伤的。
几个人在包间里喝酒,邵云重心里闷着一口气,连着灌了好几杯,那神情就跟谁杀了他爹似的。
项奇东问:“你打算怎么着?再揍黄澎一顿?他现在在医院呢,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呢。”
游子瑞笑了一声,“这孙子就是欠揍,开瓢都便宜他了。”
这时邵云重突然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啪一声,酒杯和大理石桌面磕出一声响,“再揍他一顿也没意思,不如干点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