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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龙建国坚决的回答。
“那你就别去,在家看着压岁钱。”龙建兵假装生气要走,龙建国急了。
哎呀,太难选择了,左右都是疼怎么办
“呜呜我拿,我拿,呜呜”龙建兵却笑开了花,两个堂哥不忍心皱起眉。
去孔明庙头一天晚上,龙建兵缠着父亲说:“明天我们要去孔明庙,你给我点钱嘛。”
龙丁文正忙着做巢脾的框架,马上可以取蜂蜜要多准备几个,再过一阵槐花一开,槐花蜜可是蜂蜜里最好的,今年不知接不接梨,要是能接就两全其美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焦急的二儿子很煞风景说:“这段时间学习怎么样,课文都会背吗生字都会写吗”
龙建兵一声哀嚎,还能不能愉快的谈话了可是那是父亲,那是闪闪光的金山,找母亲要,母亲也要征得父亲同意。
有时他在想父亲这种看似不管家务,不管钱,却什么都掌控在手里,母亲每花一分钱都记在本子上,父亲好像也没看过,这种中央集权,高高在上的感觉,他长大也要这样,对从现在开始学,先从小弟开始掌握他的压岁钱。
龙建兵异想天开,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他既没掌控住小弟压岁钱,更没有像父亲那样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今天作业都写完了,生字也会。”龙建兵走回现实中,先把明天路费要了再说。
“娃他妈,给他五分钱。”
“啥,五分钱,大哥二哥都跟着呢,对了,还要带上小弟,四个人呀”龙建兵很吃惊,这和想象天壤之别。
“建武,建平我会单独给他们,至于建国,你不是让它自带钱吗”
龙丁文看穿二儿子心思,这个孩子,在这方面那算计顶一个大人,在学习上,唉不想了,想了心情不好。
龙建兵去找龙建军评理:“你看爸,才给五分钱能干啥呀哦,对了明天你去不了,要我给你带点啥吗”
龙建军会心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五分钱说:“我什么也不要,这钱我也花不了,你拿去看买点儿什么”哎还是亲哥好,可是父亲也是亲爹呀
清明前后的庙会,那阵势就好像千军万马过长江,雄赳赳气昂昂,家远的天不亮全家出动,家近的也早早到庙会里去,不吃不买也舍不得回去。
龙家兄弟出了,大哥二哥轮流背小弟,大家沿着绵铁路向孔明庙走去,先路过露天电影院,接着走过母亲收蜂的烽火台。
前面是驼峰下坡处,分散了十几条铁路,其中最外一条和马路只隔几步远,他们这群小孩儿立刻马路不走走枕木。
龙建兵记得铁路技规里说过,在枕木上14分钟走一公里,14分钟没有概念,他们也没有表,没办法计算。
“呲”一声刺耳的车轮碰撞铁鞋声让人寒毛竖起来。
“5道,5道”不知道从哪传的声音,行人都很好奇,齐齐扭头看调车场。
股道里车辆不多,只见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叔叔腰间绑着绳子,从车帮上跳下来走到股道之间空地上。
这里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固定对讲系统方盒子。龙建兵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叔叔按住上面不知什么东西,嘴里对着盒子说。
“5道收到,5道收到”声音大的整个调车场都能听见。
这个方盒子引起孩子们的兴趣,在以后日子,绵水地区孩子们不管男女,几乎都玩儿过这个方盒子。
孩子能偷偷跑到股道里,高的踮起脚尖按一下按钮,对着扩音器大声喊:“哎哎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个矮的的蹦起的同时按一下按钮喊:“喂喂地瓜,地瓜,我是土豆。”
这种情况让调车场工作人员非常头疼,经常这边孩子童声一响,那边就有喇叭喊道。
“谁家的熊孩子”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像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跑了,这是童年里的一个插曲也是,是这个年代特有的风景。
若干年后,四周围上铁丝网,连野兔都跑不过去,没有了固定对讲设备,工作人员随身佩戴对讲机,再也看不到这种场面
龙建兵一伙人跟着人群走过一段枕木后,前面是两条铁路交汇处,从这里往农村方向的小道走是去孔明庙捷径,人群把乡间小路踏的亮,龙建兵兴奋不已,他很想看看孔明是何许人也
第一个印入他们眼睑的是一座古代戏台,露天的台子没有座位。人们或站或坐地上看着台上表演,台上正唱着空城计。
龙建兵对三国的光辉事迹知道的太少,父亲也没有和他们讲过。
一帮孩子起初站在台下看了一会儿便失了兴趣,他们找到戏台的门后悄悄钻进后台帷幔里偷看。
这种刺激场面没一会儿便被管理人员赶出来,一群人又随着人群向前方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拥去。
戏台和孔明庙之间撑起着各种深兰色大布伞,还有军用帐篷搭的柜台,还有小吃店,这些都是各个供销社,各个商店派来的。
龙建兵一个商店一个商店看,摸摸口袋里的5分钱,恶狠狠的瞪了柜台售货员一眼,接着又走进一家商店,他被柜台上的大玻璃瓶吸引住,玻璃瓶没什么好看,而是瓶里那黄澄澄的蜂蜜。
龙建国在大哥背上双腿一登说:“是蜜蜂,噢,是蜂蜜。”
售货员看见围上来的龙家兄弟不屑说:“买不买不买到一边儿去。”
“你这蜂蜜多少钱1斤是什么蜜”龙建兵没注意售货员表情,他急切的问。
售货员抬眼看看龙建兵,普通的军便服,长相还好,那双眼睛却亮的照人,这孩子懂的还多,算他识相,她趴着柜台附身说:“菜花蜜,五毛钱一斤。”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