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年才学会的做饭。”
苏弦翘着她的二郎腿,晃得很嚣张。
“丫头。”
“嗯?”
“你是不是觉得,除了她,就没有其她女人喜欢我了?”
“什么意思?”她已经渐渐跟不上这个男人的思路了。。。。。。
“你就不想知道,除了她之外,我有没有给其她女人做过饭?”
“不想。”手臂枕在椅背上,悠闲自在的看着对面从容而忙碌的身影,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你说任尚这家伙,会不会对夕冉来硬的?”
想起前面的场景,不免有些担忧。
“不会。”左月尧十分的笃定。
“为什么?”苏弦仍是不放心。
“他舍不得。”他依旧背对着她,只是语气变得越的柔和:“就像你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误,我还是舍不得下手揍你一样。”
苏弦被堵得个严严实实。
左月尧的手艺堪称大厨级别!
苏弦望着荤素搭配的三菜一汤,色泽诱人,香味扑鼻,引得她垂涎三尺:“你确定真的是这两年才学会做饭的?”
“我确定。”
他递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差点忘了她受伤的是右手。
苏弦连忙举起左手:“我可以用左手吃。”
事实上,她的左手笨拙得连筷子都拿不住,动作滑稽得自己都想笑,最终左月尧给她拿来了勺子,她吃一口,他便将菜往她的碗里夹一次,体贴得真让人动容啊。
于是苏弦在满嘴流油的情况下,还不忘感慨:“将来上位的那个女人,得幸福死。”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你可以争取上位。”
“对了。”苏弦将话题再次叉开:“我们黄总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想请你吃顿饭,说是为了表示感谢。”
“没空。”
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很忙吗?”
“除了睡觉,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工作和你身上,你说忙不忙?”
苏弦很好奇,左月尧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让人心跳加的情话的?
她怕见左月尧,一方面因为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撩拨到她的心弦,让她那尘封已久的心总是会受到干扰和动摇,另一方面,她每次看到左月尧,都会想到周泠。
苏弦对周泠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喜欢过周泠,因为最初她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她感激周泠,因为周泠让她衣食无忧的读完了大学四年,虽然是左月尧提出的要求,但钱是花的人家左家的,这点,苏弦一点都不含糊。
但她也恨过,恨周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成为左月尧的女朋友。
这种复杂的情绪纠缠了她很久,但最终让她放弃这段感情的,是她为自己保留的那点自尊心。
周泠,终究是对她有恩的,甚至在之后的几年里,还打过几次电话,关心过她的现状,就像什么事也没生一样,一如十六岁那年那般的慈爱。
多年后,苏弦渐渐的明白,周泠将一切都分得很清楚,她从不掩饰对苏弦的赞赏和喜爱,但这份喜欢,只是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肯定,但绝不是选择儿媳妇的标准。
周泠对儿媳妇的标准,远在苏弦之上。
倘若周泠知道她又跟他的儿子纠缠到了一起,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让她有种负罪感。
因为她的手受伤,左月尧借着这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在她的家里来去自如,为什么能来去自如,因为这个男人光明正大的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揣自己兜里了。
为此,苏弦抗议了很多次,强烈要求左月尧将钥匙归还,但今日的左月尧已不是昔日能比的,不论你怎么抗议,结果都是宋江的军事--无用。
偶尔不忙的时候,他会给她做上一顿丰盛的晚饭,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都是他去市买回来的,苏弦很难想象,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是怎么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贤内助”的。
苏弦的伤口结了疤,她指着自己的疤痕对左月尧道:“你看,我手都好了,你是不是可以不折腾了?”
她的话让左月尧很不满:“我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在你来说,就只是折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诚然,这样讲实属非常的过分,于是苏弦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左大医生日理万机,还得为我这个小老百姓忙前忙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看我现在也是个四肢十分健全的人了,就不需要左医生再操心了,你看这孤男寡女的,你总往我家里跑,别人会说嫌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