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是非多,他想避风头,便只能谎称感冒了,嗓子疼,让二大爷来主持。
这刘胖子倒好!
就差指名道姓的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了!
“今儿,咱开这个全院儿大会,主要就两件事儿。”
“第一,整顿不良风气。”
“这第二嘛…”
“就是关于中院儿贾家的事儿…”
“大家伙儿都知道,贾东旭因为某些原因,进去了,他呢,又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这一进去,家里头老娘、儿子、媳妇儿,全都没了依靠。”
“咱邻里邻居,能眼睁睁看着他家日子过不下去吗?”
“不能啊!”
“大伙儿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刘海中重重敲了两下桌子。
这倒不是真想替贾家出头,而是在故意为难易忠海。
这事儿易忠海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贾东旭又是他手把手带出的徒弟。
师徒情深啊!
那贾家婆媳俩在全院儿大会上,来一出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老易你能坐视不理?
你要不管。
那就是怕自个儿被拖下水,宁肯让徒弟一家子遭罪,真真正正的小人一个!
你要是管。
看你怎么开这个口。
看你那张老脸往哪搁。
看姓秦的那小阎王找不找你晦气。
嘿嘿!
刘胖子斜着眼,余光瞥了瞥易忠海。
烫手山芋,接着吧你!
果然。
他这边一提到贾东旭,那边,贾张氏立马就脖子一仰,扯开嗓子哀嚎:
“冤枉啊——”
“我家东旭冤枉啊——”
“那杀千刀的小畜生,他心肝黑透了啊——”
秦淮茹坐在旁边,听着她拉长音的哭腔,心里无语的骂了句,没用的死老太婆。
人都让保卫处铐走了,这会儿喊冤有个屁用!
一天到晚就会骂,嘴上不积半点儿德,怎么还不死啊!
“各位邻居,还有…”
秦淮茹站了起来,刚一开口,声音便已哽咽:
“…秦山兄弟,东旭的事儿,是我们理亏。”
“今儿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我替东旭给你赔个不是。”
“求你宽宏大量,看在棒梗还小的份儿上,放过东旭这一回吧!”
说着,一抹眼泪,在众目睽睽之下,面朝秦山,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