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至于一个消息就放下工作赶过来,横跨整个城市从东到西的距离,说明对这件事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在意。
安愉不希望他在未来因这个晚上而耿耿于怀。
然而付聿礼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安愉转头看他。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的面孔表情瞧得并不是那么分明,很难捕捉到真实的情绪。
安愉说:“你就是很好。”
像轻薄的黄昏,温柔又璀璨。
最近的医院过去也要二十来分钟,到的时候安愉已经睡了过去。
安安静静的缩在付聿礼给她的外套中,沉沉的不省人事。
付聿礼打开车门,将她歪在一侧的头轻轻掰过来落到自己肩上。
安愉一惊,睁开了眼,“到了?”
“嗯,能走吗?”
安愉笑了下,“又不是脚断了,当然能啦。”
她想拿开外套下车,被付聿礼轻轻按住,“衣服不要拿掉,外面风大别又冷到了。”
可能发烧有点虚,又或者是坐久了的关系,脚刚落地便踉跄了下。
安愉狼狈的列了咧嘴。
“没关系,走!”付聿礼紧紧捞住她的双臂,将人大部分重量落到自己身上,半搂半抱的将人带进去。
最近气温骤降,晚上的急诊科人满为患,一排队都是半小时起步。
抽血等检验报告又去半小时,等流程走完,全部看下来已经是深夜。
医生表示不用打针,配点药先回去吃,要是压不下来再考虑过来输液。
付聿礼交款,去排队领药。
医院的人走的走,来的还在来。
安愉坐在较为偏僻的位置,跟人群隔出一段距离。
看病折腾时间太久,本身又不舒服,当下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过去多久,付聿礼回来托起她离开。
外出过,尤其是医院,安愉无法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躺到床上。
到家后忍着不适硬是冲了个澡,才窝进被子。
付聿礼倒来热水给她喂药,之后把被子往上拎了拎。
“好好睡一觉,出身汗就好了。”
安愉点了点头,“你要走了吗?”
“也可以再坐会。”
“坐到我睡着?”
“可以。”
安愉眼睛弯了一下,“索性别走了,这会后半夜,距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
她拍拍身侧,“睡这里。”
“邀请异性跟你同床共枕,你是太小瞧我了,还是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