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压着火气,好言相劝:“姑娘,既然买不起,你还是快点把花瓶还给我,不然我要报官了!”
若不是作为商人,和气生财,不想在这京城担上一言不合叫送人去官府的名声,他现在就已经叫人去报官了!
就在这会儿,传来一道男声:“谁说我妹妹买不起?”
齐语嫣回头一看,便见着了齐子游,当即便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对着哥哥招手。
齐子游作为一个“好兄长”,哪里会让自己的妹妹在外头丢这种人?
他偏头看了一眼越天策,低声道:“越贤弟,劳烦你先借我一笔钱,这笔钱我今后会还你的!”
越天策:“我的银子便是齐兄的,说什么还不还的?”
从将齐家人接到自己府上住,花了不少钱买上好的药材养着齐子赋的身体,他就没想过让齐家人还钱。
否则以齐子游的俸禄,若是不升官,这辈子都不可能还上。
齐子游却很坚持:“你放心,会还的!”
越天策也没做声。
只因眼下让他头疼的,并不是他丝毫不在乎的银钱,而是齐语嫣这明显是惹事了!
掌柜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出现,眼神复杂,见着越天策一身华服,便知晓应当是个有钱人。
果然,越天策问道:“这花瓶多少银子?我替她给了!”
掌柜道:“花瓶本是一对,她抱在手里的是一只,两只一共两千两!”
“不对,便是你要买下,我也没法子卖给你啊,这本就是辅夫人先看上的。”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除非辅夫人同意,否则这花瓶是不能卖给你们的!”
齐子游在听说花瓶竟然卖这么贵的时候,心里就仿佛被打了一记重拳,他在边城长大,活了这么多年,一共都没花出两千两。
哪里不明白,自己借了越天策的银子,怕是难以还上?
心里都有些怨怪齐语嫣,如今他们一家还寄人篱下,好端端的,买个这么贵,还华而不实的花瓶做什么?
可一听说容枝枝,他当即脸色就变了:“这辅夫人,是与我们齐家杠上了吗?”
“难道就因为与我二弟和离了,就对我家怀恨在心,事事都要寻我家的不痛快?”
越天策听到这里,头都是大的。
百姓们闻言,也是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在说,容枝枝有些小肚鸡肠,明明都已经过得这么好了,还同齐家过不去。
倒是那掌柜的听不下去了:“这位公子,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是辅夫人先来的,她先看上了东西,令妹忽然进来,看都不看花瓶,抱着就要买,还拿不出钱。”
“这怎么能说,是辅夫人偏要与你们家作对呢?说实话,更像是令妹没事找事啊!”
齐子游生气地道:“你这样维护她,如此看来,也是她叫你们这般对我妹妹的了?”
掌柜的麻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妹妹抢了我的东西就跑,难道我都不能追吗?”
“行了!没那么多话与你们说,快将花瓶还给我,今日就是辅夫人不在这儿,你们家生意我也是不做!”
“这般蛮不讲理的客人,便是把东西卖给你们,后头怕也是麻烦不少!”
掌柜的自认是个聪明人,一点都不想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