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消沉了几天辰风打开了房门,朝着外面走去,客厅中没看见皓月,对这个地方不熟悉,辰风也不敢随意乱逛,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辰风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心里想着就出去逛一会,马上就回来。
出了门,辰风朝着远处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港口,看着货船上被驱赶下来一个又一个漂亮少年时,不禁想起了半年前,半年前的自己是何等狂妄,如今落得这种地步,时也,命也,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眼前这群光鲜亮丽的少年们,又将经历怎样的摧残。
这边正在调教室里跟洛东谈心的夜魅,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打开手机就发现属于辰风的定位器一直在移动,已经触犯到危险边界了,他皱了皱眉,拨打了皓月的电话,电话接通夜魅就直截了当地问:“你带辰风去港口了?”
这边皓月正拿着蜡烛在奴隶身上画画,听见这问话手里的蜡烛向下倾斜着,烛液迅速流下,皓月精心制作的一幅画被毁了,身下的奴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皓月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没有啊,人不是在房间里。”
“你等会我看看监控。”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监控,这一查就发现辰风一早就出去了,而且还没跟自己报备,这是想干什么,蜡烛再次往下低了一点,身下的奴隶承受着被火烧的灼痛感,双眼紧闭,脸上带着痛苦。
“喂。”
“我在听。”
“人跑了,抱歉,没给你看好。”皓月歉意地说着。
“行,我知道了。”夜魅强压下怒气挂了电话,随即拨打了辰风的手机,没有人接,之后他打开了群聊天。
夜魅:“你们今天谁值班?”
白启:“我值班,刚上了个厕所,就被你发现了?”
夜魅:“别贫了,看一下码头的监控,查一下辰风在哪?”
木易:“他跑了?这小子胆子这么大?”
白启:“行,你等等。”
白启:“一号码头人仰马翻的,没看见辰风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夜魅:“谢了,在帮我看看其他地方,我先去一号码头。”
白启:“行,有需要喊一声。”
收起手机,对着洛东说今天休息,然后一脸阴沉地赶往一号码头。
洛东全程听着对话,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大概是听明白了前几天送给别人的辰风跑了,可是夜魅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别人举报的,那也不对啊,举报怎么不知道具体位置,随后又想,辰风应该没那么傻吧,在这个天眼遍布的岛上应该不会傻到要逃跑吧,难道是被新主人虐待的脑子出了问题。
而这边辰风看着突然混乱的码头,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个小人在对他说,趁现在,赶紧跳上去,坐上船你就可以远离夜魅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反正夜魅也不要你了,说不定你跑了夜魅也不会来找你。
辰风在鼓动下,稀里糊涂地摸上了那艘船,手触摸到冰冷的船木时才刹那间回过神来,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他的身上装着定位器,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的,果然是被关了一段时间,脑子都被关傻了。
可等他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下船时,好巧不巧的被人发现了,一番缠斗下,他被调教师锁住了手脚,跪在了那一群刚上岸的少年们中,那名调教师疑惑地看着身穿奴隶制服的辰风,这好像是岛上的奴隶,可没听到通知有奴隶出逃啊,难不成是刚走还没被发现。
既然身份有疑,调教师就把辰风和那群少年们隔开了,等这边事情处理结束了,再去上报。
辰风内心焦急,要是被夜魅知道了,他不死也要脱层皮,而且看着这个调教师像防狼一样防着自己,压根就找不到机会再次逃出去,难道他要自爆身份,可是这样一来想瞒都瞒不住了,他急的一头汗,眼珠子乱转。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还挺能耐的。”有人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刚刚引起混乱的几人。
其中有人抬起头,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眼中带着不屑,眼见着暴乱又起,辰风感叹好机会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夜魅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辰风直起的身子瞬间瘫软下去,眼睛里带着一抹绝望。
“夜先生。”其中有不了解真相的调教师看了疑惑地喊道,他们好像并没有通知夜魅,怎么夜魅却过来了。
“你们继续,家里的狗跑丢了,我过来找找。”夜魅压着怒火冷冰冰地说着。
抓住辰风的那个调教师想了想,走向人群,拖着辰风走了出来,“先生说的是这条狗吗?”
辰风穿着岛上特有的奴隶制服,脖子上还戴了项圈,刚刚抓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此刻看夜魅过来找寻,估摸着就是找刚刚悄悄摸上船的那位逃奴。
“先生,刚刚抓到这个奴隶的时候,他已经摸上了我们的船舱。”
被拖拽出来的辰风脸色早已惨白,听着抓住自己的调教师简短地述说着事实,浑身更是抖的如筛子一般,“主……主……主人。”
夜魅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摸着辰风的脸颊,感受着肌肤上的湿冷,阴沉沉地问:“你还知道自己有个主人,这是想背着主人去哪?”
随后站起身对着刚刚的调教师说道:“多谢,就是这条,既然找到了,我就先走了。”说完拖着辰风的脖子间的锁链就朝前走去。
“主人,奴隶出来是经过皓先生同意的,奴隶没想跑,奴隶是误打误撞过来的。”辰风慌忙解释着,也不知道怎么脑子犯抽,将责任全推给了皓月。
“哦,是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你确认一下。”夜魅忍着怒气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