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蛋被熱氣蒸得白裡透紅,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令倉澤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實際上他也真咬了。
喬溫書嫌棄地推開他的臉,「我好累,不准再鬧了。」
「是是。」倉澤親了親他的掌心,渾身散發著饜足慵懶的氣息,「要洗頭嗎?」
「嗯,幫我。」喬溫書睏倦地打了個呵欠,向倉澤挪過去,背靠對方。
喬溫書的發量是某些禿頭人士羨慕不來的多,發質軟而細,就像是他給人的感覺一樣,軟綿綿的,卻很細心。
「頭髮長了。」
倉澤手指勾起喬溫書一縷髮絲,初次相遇時喬溫書的頭髮還很短,整個人看著又幼又軟,像個未成年。
現在後面的頭髮快到後脖那裡,冬天因為靜電的緣故特別容易炸毛,蓬蓬鬆鬆的,每當這時倉澤就手癢,忍不住多揉兩下。
結果就是越揉越炸,氣得喬溫書追著他踹。
「嗯。。。。。。」喬溫書泡得整個人開始犯懶勁,閉著眼睛說:「明天你幫我剪吧。」
反正這座小島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想去店裡也沒得去。
倉澤聞言眼睛一亮,興致極高:「包在我身上!」
這麼高興嗎?
喬溫書聽著他高興的聲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准剪奇怪的髮型,剪短就行,或者寸頭。」
其實喬溫書還挺喜歡寸頭的,因為倉澤寸頭就很好看。
寸頭?
倉澤想像了一下喬溫書寸頭的模樣,眼皮重重一跳:「寸頭不行,絕對不行!」
「?」喬溫書不理解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淡淡應了聲:「哦,那你明天按照原型幫我剪短吧。」
「知道了。」
倉澤鬆了口氣,取來洗髮水開始給喬溫書洗頭髮,邊用適度的力道按摩喬溫書的頭皮,緩解他的疲勞。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倉澤的耐心和細心程度直線上升。當然,他的這些溫柔也僅限於喬溫書一人。
喬溫書被他按得昏昏欲睡,眼皮慢慢變重,在即將合上時,聽見倉澤說:「乖,轉過來,我幫你清理一下。」
「嗯。。。。。。」喬溫書迷迷糊糊應道,轉過身將臉蛋靠在倉澤肩膀上,閉著眼睛打盹,實在是困得不行。
如此乖巧的模樣令倉澤心軟成一片,側過頭在喬溫書嘴角親了親,溫柔仔細地幫喬溫書清洗。
半個小時後,倉澤抱著喬溫書出來,迅幫喬溫書吹乾頭髮後,把人塞進溫暖的被窩裡。
喬溫書蹭了蹭枕頭,意識稍微清醒了點,半睜開眼睛看向倉澤:「你不睡嗎?」
倉澤摸了摸他的頭髮:「你先睡,我先處理點事。」
哪怕是愉快的度假期,他手上還是有必須要處理的事。
「哦。。。。。。」喬溫書低低應了聲,逐漸睡沉過去。
翌日。
仍舊在睡夢中的喬溫書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蹭他的小腿,觸感冰冰涼涼,還有點痒痒的。
什麼東西。。。。。。
喬溫書皺著眉頭將那東西踢開,下意識往身邊——也就是倉澤的懷裡鑽,手緊緊摟住倉澤的腰。
沒過多久,那奇異的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