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节的就不知道了,美国那群家伙怎么可能把自己家的厉害人物的资料寄存在日本呢?
“你看起来是一个混血,毕竟你的眼睛……”绿色的眼睛,超出平均值许多的身高,浓密的睫毛,每一样都诉说着他绝对是一个混血。
“是的……”赤井秀一说得小心,而且开始谨言慎行了起来,毕竟少说少错。
风见百合用手指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拉了下来,露出了蜜糖一样的眼睛。
“好巧,我也是,还有他。”风见百合指向了站在一旁的降谷零。“轮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风见百合噙着笑意,甚至翘起了腿。
她很想知道降谷零现在的假名叫什么,当然也t很想知道他会怎么编造自己的身世。
还在一旁看热闹的降谷零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险些将自己的本名脱口而出。
“我、我的名字叫安室透,跟那个很有名的安室奈美惠同姓。”
风见百合听着降谷零的自我介绍,突然觉得有些有趣,摸着自己脑袋长大的零前辈,今天阒然双腿并拢,紧张兮兮地站在自己面前汇报自己的信息。
——她甚至是坐着的。
放在以前,自己哪敢想这个场面?绝对的大不敬!
降谷零将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是越看百合学姐的脸色就越心虚。
虽然脸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行为逻辑与自己认识的百合学姐兼职大相径庭啊!
刚刚还笃定地觉得是帮自己结尾的百合学姐,现在却不能确定了。
世界上真的会出现两个长相完全一样的人吗?
那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证明面前的这个人是百合学姐吗?
降谷零在把自己的故事讲完之后,便抿起嘴,思考着能够证明面前这个贝露贝特·布莱克小姐是学姐的证明。
不仅要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百合学姐,还要不打草惊蛇才行。
风见百合又将目光移到了诸伏景光身上,诸伏景光是她最没印象,但是又接触颇多的一个学弟,不过既然是跟降谷零一起长大的,那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只要降谷零信任诸伏景光,那她就信任诸伏景光。
只不过他们之间——风见百合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男生——他们之间应该很难互相信任。
毕竟已经有未来的资料证明了他们关系不合。
最起码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关系不太好。
“绿川是吧。”风见百合站起身,把卡在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折好挂在衣服领口上。“那家里来一场大扫除吧。”
三位新来的卧底显然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们还以为她会做出什么考验他们的事情呢,结果就只是大扫除而已。
风见百合表现得好像对他们的能力很失望似的:“你们不会认为组织分下来的房子不会有窃听装置吧?我可不想听p3的时候哼歌的声音被组织的人听到。”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之前几乎完全没有接触过卧底的事情,所以真的没有想过这个房间会有窃听器。
而赤井秀一虽然想到了这房间里有窃听器,但是却没有想到贝露贝特· 布莱克会将这件事直接说出来,还安排他们将窃听器都摘掉。
虽然不能宣之于口,但是他们确实会很认真的进行“大扫除”的,作为卧底,他们的每一个行为都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必须要铲除这个隐患。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就不做了。”风见百合又坐到了沙发上,双腿交叉架在了充满艺术感的茶几上。
——有了三个能随便使唤的人,她如果不用的话,那不是大傻瓜吗?
在几个男人忙碌的时候,风见百合从客厅的迷你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罐葡萄味的芬达,单手拉开了拉环,戴上了头戴式的耳机,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
哦,她还克服了心理底线,将双腿都放在了沙发上,没脱鞋的那种。
还好百分之百原装的霓虹人诸伏景光被她安排到了那个最大的、属于她的房间查找有没有窃听器,不然他绝对会脸色一黑,然后迅速转身不看这场对他来说有些类似于处刑的场景。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亚细亚人可以容忍有人穿着鞋子上沙发和床!
为四个人准备的房间是一个大平层,甚至是电梯入户的那种,所以“打扫”起来有点费力,风见百合看着外面的日光从明亮的白色逐渐朝着橘色的方向过度着。
“贝露贝特小姐,我们清理结束了。”
赤井秀一将他找到的所有窃听工具都放在了茶几上,黑色的塑料小方块摆成了一个小山。
看来还是要多亏贝露贝特小姐,不然他们绝对没有正当的理由将这些东西都请出去,只要她不发话,且自己擅自拆除被发现的话,那么他就完蛋了。
“叫我贝露贝特就好,或者你作为混血儿不习惯这种舌头僵硬的说法,也可以叫我velvet。”
贝露贝特·布莱克……
赤井秀一思考了片刻,突然发问:“是黑丝绒酒的意思吗?”
她的名字虽然不太像是真名,但如果哪家人真的这么特立独行起一个这样的名字,看起来也合情合理。
不过如果她是黑丝绒酒的话,那就要把她当做一个正经的酒厂干员来看待了。
干员与非干员之间差距很大,他需要花费的心力也不一样。
“不是哦。”风见百合将自己耳朵上盖着的头戴式耳机向后挪了挪,露出了耳朵,山下达郎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出来。
看来贝露贝特喜欢听citypop。
降谷零的眼睛一直放在风见百合身上,他知道百合学姐有听歌的习惯,但是却从来没有探究过百合学姐耳机里面到底放着谁的歌,如果知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