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扭頭,冷冷地盯著她。
「幹嘛這麼看我,我又沒說你是個窮鬼。」
「你已經說出來了。」
內務的弟子又道,「門主說了,若您還需用錢,眼下倒是有個不錯的差事,雖然賺的不多,但還算清閒。」
司樾問道,「是什麼?」
「生入門,門主想請您偶爾去孩子面前露露面。」
紗羊問:「是給孩子們當先生嗎?」
「算是吧,不過不需要天天去,十天半個月的去一次就行。」弟子道,「門主說,生初入仙門,需要有個目標,咱們裴玉門最厲害的就數師祖您了。」
「這話倒是很中肯,」司樾點頭,「你們打算給多少錢?」
弟子笑道,「去一次給二十枚靈葉。」
「免談。」
「什麼,為什麼免談!」紗羊抓住司樾的頭髮,「一次二十枚靈葉,一個月去三次就是六十枚了!況且還能見到小魔頭,你幹嘛不答應!」
「我授一次課才值二十個果子?」司樾豎眉,「傅老兒欺人太甚!」
「師祖息怒!」內門弟子一驚,連忙解釋道,「師祖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可裴玉門畢竟不是大宗,這已經是能撥出來最多的份額了。若您看不上眼,最近禛武宗倒是發布了一條金懸賞令,殺死北部魔狼可得十萬靈葉。」
「竟然有這種好事。」司樾喜上眉梢,擼起袖子,「我去去就回。」
「司樾!」紗羊死死扯住司樾的頭髮,翅膀撲稜稜地狂扇,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拉住她。
「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嗎!你的目標是小魔頭!不是賺錢!在這裡賺的錢有什麼用,回去又用不上!」
「啊——」聽了後半句話,司樾才停下了腳步,一拍額頭,「糟糕糟糕,險些被金錢所蒙蔽。」
「……真是的,」紗羊撒開她的頭髮,抱怨道,「你又不是貔貅,幹嘛對錢那麼執著。」
司樾一頓,抬頭看她,若有所思:「這裡有貔貅?」
「你的想法要是一直那麼危險,那文昭司君的想法就要變得危險了!」
紗羊不由得想,為什麼當初鎮壓司樾要出動那麼多仙神。
往靈台里撒一把金子,她不就自己跳下去了麼?
她拉住了司樾,一邊對著內務的弟子道,「煩請和門主說,這個任務我們接了,司樾隨時都可以去上課!」
「師祖能答應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對方高興地作揖,「我這就回稟門主。有師祖親自指導,今年裴玉門肯定能多收幾個弟子了。」
「等等。」司樾叫住了他。
弟子轉身回來,「是,師祖還有什麼吩咐?」
「那個什麼…」司樾伸出手來,「魔狼的懸賞令,也給我一份。」
……
送走內務弟子後,司樾看起了手中這份禛武宗金懸賞的拓版。
「你還真是執著。」紗羊坐在她肩頭,望著懸賞令上的魔狼畫像,「不過這種等級的魔物對你來說應該只是小菜一碟,馬上要養育小魔頭了,賺點錢也好。我聽家裡的長輩們說,人類養育孩子可是很花錢的,多少錢都不夠用。」
「我可不是為了錢。」司樾定定地望著魔狼的畫像,道,「旺財,你聽說過狼孩的故事麼。」
「狼孩?」紗羊想了想,「是說狼把人類嬰兒養大的故事?怎麼突然提這個。」
司樾拎起了懸賞令,將它貼到紗羊臉前,開口,說道,「這頭狼,是頭母狼。」
紗羊愣了愣,在司樾一本正經的目光下,逐漸明白了過來。
「司樾——你在想什麼啊!」小蜻蜓的翅膀激動地撲扇了起來,「你腦子是出問題了嗎,把一個六歲的孩子送到魔狼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別擔心,我已經想好了。」司樾道,「我先去把魔狼的孩子殺了,喪子之痛的母狼遇到了失去雙親人類幼崽,一定會母性泛濫,從此將他視如己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試一試吧,反正也沒什麼壞處,母狼可以得到孩子,那小子也能得到母愛,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
看著司樾認真的表情,紗羊扶額,「我都不知道你是在糊弄我,還是真的樂觀到痴呆的程度了。」
「確實有些過於順利了……」司樾想了想,改口道,「那這樣,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後,有一天,狼族的左大臣發起了反叛,在一個雨夜殺死了魔狼。
「和養母玩捉迷藏而躲在箱子裡的人類幼崽僥倖逃過一劫。逃出北部森林後,他決心為養母,於是踏上了狼王之路…」
「怎麼可能!哪會有這種事情!這都成了話本故事了,誰是左大臣啊!」
「左大臣其實是那個人類的叔叔,因為從小父親就更喜歡哥哥,於是在嫉妒之下墜入了魔道。從他看見魔狼帶回來的孩子的那一刻起,就決定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司樾補充道。
「叔侄相殺的過程里,左大臣的女兒和人類相愛了,她幫助人類一起殺死了左大臣,本以為此後就能和愛人一起生活,沒想到被復仇之心蒙蔽的人類其實一直都在利用她,殺死左大臣之後也把她殺了。」
「然而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戀人,人類突然醒悟,原來他早就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女孩,但一切都太晚了……」
「太複雜了根本聽不懂!活在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本里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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