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回去催催,反正两个人年岁也不是很大,在努力一把,应该还是可以。
在京城太医院当值的范仲可不知道被远在龙武县的老爹给惦记上了,就为了让他们在努力拼一个小棉袄出来!
“阿嚏。”范仲正在规整新收上来药材,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个喷嚏毫无预警的喷了,一个结束接着一个又起接连打了好几个才停下来,喷嚏打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师父,您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打喷嚏呢,是不是老爷子想您了?”范仲的徒弟立刻地上绢帕,让师父好好擦拭一下。
一提到自己的父亲,范仲嘴角抽动几下,他爹怎么可能想他,没在心里骂他都谢天谢地了。
“没事,大概是昨晚着凉了,晚点煮碗姜茶喝就没事了。”昨夜里他的确冷着了,估计这会儿出来了。
“我给您去煮吧,千万别拖,师娘知道了肯定得说您不会照顾自个。”
“别整的婆婆妈妈的,能有什么事。”范仲不觉得有什么,决定还是先把手里的过给干了。
这一天天的闹腾的呦,头疼!
脑袋都是悬在半空中的就怕哪天人头落地,最近宫里风声鹤唳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师父您也别太担心了,暂时还烧不到您这。”像薛太医几个天天往宫里跑的,那才叫要命呢,那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
“去去去,你师父我还能不知道。”这小子还说教起他来了,胆肥了,飘了呀。
“好嘞,您等着。”卓珩笑着跑开了。
有了钱,苏倾就开始可劲的造,被子衣服买,锅碗瓢盆买,用得到的,她能想到的,家里没有的,板车上一下就被填满了,看上去像是逃荒的,一应俱全。
就是东西一下太多,外加一个奶包子在板车上,使了好几次劲,她拉得竟然有些吃力,这回去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光靠她来拉会垮的,不行,她得买交通工具,反正都已经花了,不差这点。
大手一挥,买。
“姐姐,我们还去哪呀,再不回去,天黑了。”奶包子醒来看到板车上一堆东西,一阵无语,他睡着后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多那么多东西,姐姐这是要把开铺子吗。
今天挣得钱,照着姐姐这花钱如流水的能力,能花多久啊?
这也太能花了吧?
有些东西家里不是有吗?为什么还要买?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
“去看看牲畜,买个马车吧。”牛车,骡车不考虑,要买就买最高级的马车,以后出行方便多了,家里地方挺大的,马车还是有地方停靠的。
“还买啊,姐,你不担心花没了?”奶包子听了姐姐的话,脸色是越来越垮,快到生无可恋的地步了。
完了,完了,真的要完了!
“没了再挣,挣了钱不花,我挣钱的意义何在。别啰嗦,一次搞定不好吗,以后在村里住着,享受生活挺不错的。”有钱她就过养老生活,谁来逼逼都没用。
“您高兴就好。”奶包子不说话了,他怕再说下去要自闭了,他还是继续再睡一会儿,估摸着再睁眼他应该到家了。
挑选马匹她可在行了,生生的把卖马得气得差点吐血身亡,不过这也不能怪苏倾,谁让他自个存了小心思,想要欺负人,那也只能被反击,着了被他看走眼的当!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买卖已经银货两讫,后悔是没用的,旁边多的是人,都是可以作证的,他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以后长点心吧,小看人的下场就是自己损失惨重,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倾花最少的钱买到了最好的骂,还从对方的手中坑到了一个车厢,整一个过程行云流水,让周旁的人不单看得目瞪口呆,还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卖马的老板在这里做生意这么久,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还没有他着别人道的,这一次是真的悲剧了。
把车厢安装好,苏倾将板车上的东西全都搬到马车上,再把板车绑在车厢后面,让奶包子坐稳后,驾着马车哒哒哒驶过大街,出城赶回家!
马车刚出城门口,门口一名女子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微微调整马头,朝着女子靠近了些许!
地上铺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卖身葬母,母女俩被奶奶赶出了家门,和母亲居住城外的破庙,母亲染病没有钱治病,现在母亲去了,就想卖身给母亲最后的体面。
“你怎么卖身?活契还是死契,多少钱?”长得不怎么样,身材好大魁梧,要不是她胸前二两肉,都怀疑她是不是女的。
“死契,十两即可。”女子抬头看向苏倾,并没有因为她的穿着而变色。
苏倾直接抛了十两给那名女子,“这里是十两,安葬好你母亲,带着你的卖身契到扶摇镇的苏家村找我,我家住在山脚,远离村子很好找。对了我叫苏倾。”说罢,架着马车朝着扶摇镇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