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聚在一起,总是少不了酒,所以他总拦住钟丝影。
但他没意识到,这样的阻拦多了就会产生信任危机,所以后面越拦着越想去,不可避免地发生很多争吵。
等他现在突然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忠诚的时候,钟丝影突然懒得管了。
也确实是他的问题,他不应该跟姜斩他们说丝丝小,不能喝酒。
是他先灌输给了对方这个观念,现在丝丝不小了,但是他的朋友们改不过来了。
他也知道,不是酒的问题,是氛围的问题。
“今天酒桌上,许霖说了一句话,我听了还挺舒服的。”钟丝影道,“如果我年龄小到连酒都不能喝,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
这是许霖今天准备给他倒酒的时候说的话,钟丝影正打算应和,去接他递过来的酒杯,却被姜斩打断了。
姜斩说许霖没个正经。
“邬絮琢,我们永远都会差八岁,你不能在睡觉的时候把我当成年人,白天的时候就把我当小孩照顾。”钟丝影看他,道,“你得先摆正你的态度。”
邬絮琢看着他的眼睛,正经道:“丝丝,结婚后,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小孩子。”
这是实话,他只是习惯了当哥哥,下意识要细心地照顾他。
他喜欢钟丝影正好到他胸口的身高,但是他清晰地知道,他抱的是个成年人。
“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有点幼稚,觉得你可爱,但是我清晰地知道你十八岁了,这也是我从前一直期待的一天。”邬絮琢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拇指抚摸他的喉结,“不让你喝酒,是知道你胃不好,总给你夹菜,是知道你爱吃,又不爱剥,下意识地想让你多吃点。”
“我知道我有些过头了。”邬絮琢凑过去,贴上他的额头,快要碰上他的嘴唇,“我只是希望你身体好。”
钟丝影很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我觉得你可以劝我,可以帮我分析利害,但是不能帮我做决定。”
这是他脱离钟家后最想要的——自由。
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没有意识到自己过于依赖所造成的后果。
咚咚咚。
林屿森敲窗,“邬先生,许先生的家在哪栋哪层哪户啊?”
邬絮琢:“……半天了,你还没把人送到?”
林屿森解释:“许先生一会儿说他家在12栋,一会儿说他家在1栋,我来回跑了两趟了。”
邬絮琢:“14栋12层1201室。”
“好的。”林屿森又扛着许霖走了。
许霖嘿嘿笑着冲钟丝影挥手:“下次来玩儿哈!”
“噗嗤。”钟丝影忍俊不禁。
车上安静了,钟丝影没什么事情干,开始扣衣服上亮晶晶的小钻石。
等邬絮琢转过头来要找他说话的时候,钟丝影衣服胸前的钻石被扣得已经只剩十几颗了。
邬絮琢:“……设计师应该是用小钻石摆了个兔子吧。”
“嗯?”钟丝影刚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嗯?!!!”
“没关系,笑脸也挺好看的。”邬絮琢勉强认出了剩下的钻石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