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流的血不是父皇的吗?我就不是您的女儿吗?如果父皇真的讨厌我,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就不需要惹您心烦了!”
梵明钰顿时停了声,现在换成梵安哭了。
皇帝没想到梵安会突然发难,他原本以为梵安性子刚烈,像个闷葫芦一样,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胡搅蛮缠。
“好了好了,你们都消停下来。”
皇帝揉着眉心,已经没耐心再耗下去了,“梵安,你这次当众杀害朝廷官员,至少要给朝堂一个交代,就先禁足一年,罚三年俸禄。”
宣判完惩罚,他抬头看了眼一旁眼泪哒哒的梵明钰,轻叹了口气:“明钰,这次的事虽然与你无关,但总归名声还是受了影响,后面你有空多去宫外走动走动,施粥、行医都可,挽回点名声。”
“是、父皇。”梵明钰嗓子已经哭的有些哑了,说话也糯糯软软的,边应还边吸了吸鼻子。
“你呢?”皇帝目光沉沉的看向梵安,里面已经满是不耐烦。
“是,父皇。儿臣遵旨。”梵安抬手擦了擦泪,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皇帝一看,心里更烦了。
原本他还在想着,让明钰发泄一通,这事过去算了,谁能想到梵安也跟着哭了起来。
所有的事他都看在眼里,梵安确实没有针对,甚至是两人都毫无什么交集,非要说起来,梵明钰是处于胡搅蛮缠那一方。
实际上他能理解明钰的心理,突然有一个外来者来抢夺宠爱,她敏感不安是正常的,这也是他默许纵容的。
可谁能想到梵安不按套路出牌,每下试探都正正好卡在他暴怒的边缘,示弱也正正好直击他心软的地方。
这一碗水,还真是难得端啊。
从皇宫出来,梵安也懒得再装,她笑盈盈的,路过街上每个摊位都要热情的打个招呼。
虽然这次表面上是被禁足受了罚,但实际上却是她赢了。
皇帝多年来受制于权贵势力,要说不想动,是不可能的。
现在她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师出有名之由。
从这禁足的责罚就能看出来,真要是想罚她,能就这样轻易了结么?
梵安斩杀朝廷官员后,当天就被皇帝勒令在府里反思,从宫里出来后,梵安就足不出户了。
而梵明钰打算把握这次机会挽回民心。
在梵安禁足期间,她亲自带着人去了绣家庄,叫停了工部修建的戏园子,勒令他们恢复绣家庄原貌,还地于民。
还在京城各大主街道开设粥铺,免费行医,甚至是出资开设学堂,免费供与贫寒学子。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民间对梵明钰的风评也好了不少。
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梵安,虽然梵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不代表她的人不能走动。
有了百姓来公主府诉苦的前例后,百姓们走投无路之时会在禁闭的公主府门口碰碰运气。
梵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命令手下尽力帮助百姓,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总算也有了给他们伸张正义的人了。
同样短短三个月,梵安解决了不少冤假错案,很多百姓多年未得伸展的冤屈,都被她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