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自责,是我糊涂,说话不知轻重。”司徒策满脸愧疚地看着她,“可是云汐……”
“我不想听可是。”崔云汐红着眼睛看着他,“我都如此了,你还有那么多可是,是伤我还不够吗?”
“云汐,是我对不住你。”司徒策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这世上的好男子多的是……”
“你别说了。”崔云汐闭上眼睛落泪,“我也算死过一次了,以后不会做傻事了,你也别劝我了,你走吧。”
司徒策深深地叹了口气,除了劝她不要痴心错付,也没有别的话了。他看着她,沉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起身走了。
闻言,崔云汐心中大恸,一把抱住他的腰,“司徒策,你好狠的心啊!”
“我究竟是哪里不好?我改好不好?”
闻言,司徒策心中酸涩难当。
她哪里都好,只是与他的心中所想不一样,无法与他共创海晏河清。
“云汐,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他沉声道。
崔云汐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程纾禾到底是哪里好?竟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明明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等我的。”
当初她回乡守孝,他去城外送她,说三年很快。她问他会不会等她。他也就只能说等。
他站在原地,任由她抱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崔云汐抱着他,等不到他的回答,心中满是绝望。她松开手,垂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司徒策背对着她,“你好好将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崔云汐嗯了一声,司徒策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出来,就见傅清初与周氏端着药过来。
周氏见司徒策已经出来了,不由得皱眉,“陛下,汐儿呢?”
“躺下休息呢。”司徒策淡淡道,“这几日就辛苦舅母了,我改日再来。”
周氏心中虽有不悦,但到底不敢表现出来,福了福身子,“恭送陛下。”
司徒策嗯了一声,径直走了。
司徒策不放心地往前看了一眼,也得跟着司徒策走了。
“汐儿——”
刚走出没多远,傅清初与司徒策就听见周氏的惨叫,忙往回走。刚进屋子,就见下人们将崔云汐从房梁上抱下来,周氏搂着女儿,哭得肝肠寸断,“你这是何苦啊?我苦命的儿啊!”
司徒策忙上前,一把将崔云汐抱在床上。
崔云汐见是他,顿时嚎啕大哭,“与其这么不明不白地活着,你就让我去死吧!”
“怎么就是不明不白的?你这么做,让我还有何面目面对舅舅舅母?”司徒策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检查她的脖子有没有勒伤。
“程纾禾到底哪里比我好?”崔云汐含泪看着他,“她做得皇后,我与你做妾你都不要!”
“陛下!”周氏一下子跪在司徒策身前,“算是妾身求你了,你救救我女儿吧。”
司徒策转身看着舅母,又见舅舅一脸惊慌地走进来,他瞬间感到无比的沉重,心中满是无奈。
“这是怎么了?”崔起问道。
“夫君,你求求陛下,救救汐儿吧,救救咱们女儿的一片痴情。”周氏拉着崔起的袖子,哭得泣不成声。
“陛下?”崔起看着司徒策,又看着女儿,深感无奈,直直地跪了下去。
司徒策大惊,忙去扶舅舅,心中犹如厉鬼撕扯,痛得他说不出话。
“陛下,”傅清初跪在司徒策身前,“还请陛下念在云汐姑娘一片真心,体恤尚书一片赤诚。”
司徒策看着傅清初,眼中满是无奈,闭了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而看着崔起道:“舅舅,我已是娶了妻之人,害怕云汐进宫委屈了她。不承想,竟让她伤心至此,若是舅舅不怪我不能给云汐正妻之位,委屈了她。我这就让礼部挑个良辰吉日,迎云汐进宫。”
“臣谢陛下体恤。”
崔起又要下跪,被司徒策扶住了。
他转身看着崔云汐,坐在她身侧,勉强笑了笑,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不哭了不哭了,养好了身子,我在宫里等你。”
崔云汐握着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从崔起家中出来,刮起了风,傅清初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司徒策脱了自己的给她披上。
“陛下……”傅清初忙要还回去。
司徒策一脸哀伤地看着她,“是我对不起你。”
傅清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日后多一个人照顾陛下,是喜事。”
闻言,司徒策越加心疼,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我许诺的,不会变。”
傅清初抱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信他君心一心,可是世事不如他所想。他是皇帝不假,却也成全他对她的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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