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理直气壮,明徽连连败退。
她势单力薄,斗不过两人。
等到海城项目给了明家,她就不用再忍受这种侮辱。
明徽轻吐一口气,点头,“好,我喝。”
腹中早餐八分饱,喝了两碗燕窝之后成了十分饱,胃囊挤压她膀胱。
明徽叫来刘姨,搀扶她上厕所。
程玉与霍砚深窝在沙发里聊天,看见明徽模样,程玉笑着说:“明徽姐成尿罐子了,怎么天天上厕所。”
霍砚深没答话,可目光却着实落在了她身上。
明徽身形一顿,巨大的耻辱感从心底冒出,笼罩她全身。
当初为了霍砚深,是她主动提出要怀孕,可她现在后悔了,悔恨无比。
明徽倔强地挺直脊背,去了厕所。
刘姨知道她受委屈,安慰道:“小姐,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怀孕就这样,她们不懂。”
“嗯。”明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所幸她回来时,两个人都不见了。
听说是公司有事。
明徽松一口气,心中暗暗给自己加油。
挨过这段时间,就能天高海阔任鸟飞。
三天后,她出院。
霍砚深不接电话,霍家司机也有事在身,明徽略一思考。
“打车吧。”
刘姨搀扶明徽到医院门口,又回去拿行李。
明徽坐在一旁花坛边上,暖洋洋晒着太阳。
薛泯下车之后便看见这副场景。
他会心一笑,踱步到明徽身边,“出院了?”
明徽眯着眼,乍一听见声音吓了一跳。
“薛泯哥?”
薛泯扶住她,温声提醒,“小心点,毛毛躁躁的。”
“还不是你吓我。”明徽嘟着嘴,又扯起笑容,“对了,谢谢你薛泯哥,这两天你托刘姨送来的东西我都收到了。”
薛泯面色依旧,“都是些小玩意,你开心就好。”
男人看见她粉嫩的唇,眼眸一暗。
“咳咳,你回家?”
“嗯。”
话音落,刘姨提着东西出来,“小姐,走吧。”
“怎么走?”
薛泯蹙眉,环绕四周一圈,“霍砚深来了吗?”
“他没空,我们打车就行。”
明徽语气淡漠,已不像上次在明家,他载她那时了。
薛泯蠕蠕嘴唇,“生气了?”
“不,是要离婚了。”
明徽扶着肚子站起身,“我们先走了,薛泯哥。”
薛泯心中惊诧,不忘叫住她,“别,我送你们回去。”
“你送?太麻烦吧。”
“不麻烦,我来是看病人,没事。”
薛泯接过刘姨手上的行李,“走吧。”
男人身形挺拔,黑色大衣增添几分潇洒。
明徽晃神,似在他身上看到明父。
“明徽。”薛泯停下看她,一双黑眸沉寂,“走啊。”
明徽回过神,“啊,好。”
她心想,明父一手带起来的兵,身上有他的影子,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