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的人少,热水还挺方便的,七八天的风吹日晒,她的头皮再也受不了了。下午关着门洗了头发,甚至还用洗了头发的水,洗了脚。
“你要洗头发吗?我还有点洗发剂。”在家里她是放一块香皂,让大家省着用的。
“哎呀,不行我都洗脚了,你不能再用了。”她头上包着毛巾,往脚上套着从空间,偷偷拿出来的五彩毛袜。
“没关系……!。”他声音有些低哑含糊,眼神避无可避的落到,她套着袜子的脚趾上,脚趾圆润饱满,脚踝纤细优美,颜色健康红润,原来女孩子的脚,与男子的是不一样的。
“那不行啊,你不能再用了,要不这样,你在上面套个袋子。”她一时只顾着自己了,没管他的死活。
说着她便在盆上套了干净的面袋子,这次她不知道能买多少东西,特意带了几个空袋子。
“好了,去吧。”
星野看着那外翻着塑料边的盆,笑笑,端着盆去打水了。
晚餐很简单却美味,吐司切片,抹上沙拉酱,夹火腿片,加肉松,加水房煮好的鸡蛋,简单的三明治就做好了,用时五分钟,就着热水,香甜可口。
隔壁不知在干什么,总是发出声响,那户人家带了两头小羊,可能还有一些肉干,或者皮毛。
反正天色又暗了,除了睡觉,没有任何娱乐,晚上的风比白天更呼啸。二月底的温度依然寒冷,不赶山路后,她发现自己穿少了。
没办法挺着吧,小床砖头加石头砌的,连个草垫子都没有,亏的没赶上自家亲戚来串门,不然都能废在外面,
铺了层面袋子,大被对折,用衣服做了枕头,星野让她躺在里面。可这床真的不宽,她与星野几乎是贴在一块的。虽然现在才说这个,显得有点矫揉造作了,可是清醒状态下的苏甜,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是他身上真的好暖和,算了,还是放过自己吧,何必跟人性较劲。
“问你个事。”她突然问道。
“什么事?”
“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
“说有没有就行。”
“没有。”
“那未婚妻有没有?”
“没有。”
“那娃娃亲,青梅竹马,这些都没有吗?”
“什么都没有。”
“那好,没事了,睡吧。”
“啊?为什么这么问?”他心怦怦跳着,转过身子,看着她。
“没什么,没主的男孩子更好欺负。”说着便很自然的箍上他的窄腰,在温热的胸膛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脸埋了进去,心想,没主就是她的了。她有点理解,那群一到冬天,就吵着要去找一个男朋友的女生了。
女孩的双手像藤蔓一样,缠的他动弹不得,怔愣了许久,才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亲我一下,我才能答应你。”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证明自己没想错。
“好啊。”她说着抬起头,在他的侧脸上软软的亲了一口,完成任务一样,又躺回去睡了。
只觉得有棉花,在他脸上点了一下,软软的,香香的。垂眸胸前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定定的看着如棉花糖一般的女孩,双手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上来,对上她有点闪躲的眼神,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
“取暖费没那么便宜的。”他薄红的眼角,像开了一朵桃花般艳丽。
当饱满的红唇贴上来的时候,她还是闭上了眼睛,热烈的,紧张的,偶尔带着吮吸的吻,很明显还不熟练,不懂得去攻略更深的地方,只在唇上打转,时间长了,她的下唇有点胀痛,抬手挠了他痒痒,跑掉了。
一个晃神的功夫,甜点跑了,这次他怎么撩拨,苏甜都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埋着头装睡,他也就不逗她了,单手搂着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果还是传出了扰民的声音。
那女人还稍微顾忌些,除了跟他们挨着的苏甜二人受影响外,别处应还听不到。半夜不让人睡觉真要命,她都能感觉到腰间越来越紧的手臂,青筋明显。
“乖啊,快点睡。”她拍了拍他的胳膊。
“嗯…………!”他闷闷的答应着,将头埋进了她卷卷的秀发里。
第三日,集市出摊子的商人,都陆陆续续就位,原本以为二人的着装会与旁人有出入,结果真是穿什么的都有,完全多虑了。
远路来的,多数穿着羊皮袄子,牛皮马甲。附近镇子里的,多数穿棉布的夹袄,毛线织的厚开衫,只是做工都比较粗糙,看得出来应该是自己家里手工做的。
也有些闲逛的男女,穿的稍微靓丽一些,类似毛呢一样的外套,只是看着很硬,一点都不柔软,也有粗毛线纺的毛衣,颜色也就有,蓝,黄,红,这两三种颜色,不过这也是少见的鲜艳了。
三个月一次的集市,东西还是琳琅满目的,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棉花。第一站,就走到一个拉着棉花的马车前,马车上面摞的高高的,白花花的棉花一层压着一层,亏得是两三匹马,要不然早就累吐血了。
目测都有一千来斤,云朵一样,争先恐后的被挤出了绑绳,一小堆一小堆的摞满了整个马车。三米高,四米长的方块,压的紧实,看着就能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大叔,这棉花怎么换?”
“三斤玉米换一斤的棉花。”
苏甜掐着手指算着,一斤白面约等于三斤玉米,那基本就一斤白面换一斤的棉花,这两个属于等价交换了。
“大叔,我有细面换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