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
季景星虽然好奇,但并没有追问叶柔然关于虚妄的事,而是拉着叶柔然在桌边坐了下来。
“尝尝这里的斋饭如何。”季景星笑眯眯地说。
叶柔然有些诧异季景星的不过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景星拉着坐了下来。
鹤虱也觉得有些诧异。虽然虚妄没有明说,但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她可不相信季景星没猜出来。
“怎么这样看着我?”季景星好笑地问。
“你不问吗?”叶柔然好奇地问。
季景星失笑,“虽然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但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也能猜出来。”
“那你就不想说什么吗?”叶柔然更加好奇了。
“我想,凭柔然你没被少林通缉,还可以理直气壮的问佛子他为什么在这里的情况来看,佛子破戒应该与你无关。”季景星笑着说,“既然与你无关,那就是佛子一厢情愿,对此,我只能感叹柔然你的魅力有大而已。”
叶柔然啼笑皆非,“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魅力?”
季景星略微有些尴尬,“柔然你嫁给我时,也不过才十二三岁……”
“不一样。”叶柔然摇了摇头说,“早年我吃的不好,身形比同年岁的孩子要弱小许多。我嫁于你时,身量长了许多,稍微好些,可是十岁时并非如此。这也是少林很确定我没有勾引虚妄的原因之一。”
“既如此,佛子为何……”季景星不好明说。
“虚妄着了道,被人绑了。我被少林请去的时候,虚妄刚被救出不久,身上有被鞭笞过的痕迹,还被下了药。”叶柔然叹了口气,“因为身上的伤过于严重,导致虚妄意识模糊,又因药而动了情,加上当时只有我一个女的,这才破了戒,动了妄念。”
季景星听了前因后果,有点同情虚妄,“然后佛子就生了执念?”
叶柔然点了点头,“我离开少林的时候,虚妄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被他师父关进了藏经阁,说是不断了妄念,不让他出来。”
“佛子这可不像是断了妄念的样子。”季景星纠结地说。
“也不知他是怎么出来的。”叶柔然摇了摇头说。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季景星将这个麻烦的事抛到脑后,笑着对叶柔然说:“别管那些的了,我们快尝尝这里的斋饭吧。也幸亏是个锅子,否则这斋饭早就凉透了。”
叶柔然见季景星似乎真的不在意虚妄的事,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纠结。高兴于季景星对自己的信任,纠结于季景星竟然半点不好的情绪也没有,要不是清楚季景星对自己的感情,她怕是要产生疑问了。
季景星将烫好的素菜放到叶柔然的碗中,“快尝尝,若是好吃,回头问问可不可将做法给我们,等回去后想吃了,咱们就自己做。”
“好。”叶柔然不再纠结,笑着应道。
一边的苏浩轩挺佩服季景星的,在知道有人觊觎自己的妻子后,竟然一点儿脾气也没有,照常吃饭。要不说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王呢,这份心性是他所不及的。
用过斋饭,介于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季景星便让叶柔然休息休息,自己则借口处理事情出了客房。
季景星出去后,叶柔然左想不对,右想也奇怪,便对甘遂说:“你去看看景星做什么去了,别被他现了。”
“是。”别说叶柔然觉得奇怪,就是甘遂也觉得奇怪,所以得了叶柔然的命令后,甘遂立刻就出了门。
季景星一出了门,就一手揪住卫知,一手擒住苏浩轩,冷冷地说:“走,你们俩陪我练练去。”
卫知本想跑,奈何没跑掉,只能欲笑无泪地认命。
苏浩轩一脸懵,“我还以为王爷真的不在乎呢!”
“怎么可能?”卫知一脸你太年轻了的样子,“王爷要在王妃面前保持风度,背后只能拿我们出气了!”
苏浩轩刚被季景星放开,立刻就纵身一跃,离开了季景星身边,“不是,王爷。你不应该去找佛子吗?揍我俩算什么好汉?”
季景星冷笑,“你真当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吗?那是少林的佛子,与他打,输了自以倒霉,赢了,万一回头少林找我麻烦呢?”
苏浩轩一头黑线,侧身躲过季景星的攻击,“所以,因为我们是你的手下,揍了我们,我们也只能认栽是吧?”
“你们的月钱都是我的,揍一顿怎么了?”季景星觉得自己急需泄一通,否则非气得走火入魔不可。
“你就不反抗反抗?”苏浩轩扭头问卫知。
卫知耸肩,“我一直在反抗啊!可是都没成功过。”
苏选轩无语,眼看着季景星认真起来了,自己也只能打起精神应付。
暗处的甘遂忍着笑,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小姐。”甘遂的眼底全是笑意,“王爷心里憋着火,正揍卫知和苏浩轩呢。”
叶虽柔然有些无奈地笑了,“回头你给卫知和苏浩轩一人送一罐药膏去,好生安抚安抚。”
“知道了,小姐。”甘遂笑眯眯地应道。
等叶柔然休息好,出了客房,便看到神清气爽的季景星正与虚妄对峙。
“这是怎么了?”叶柔然纳闷地问卫知。
“佛子说,要来领王妃您在寺里四处转转,王爷说,这不需要佛子多管,佛子应该多念念经才是。然后两人就对上了。”卫知无奈地说,随后抱拳道谢,“卫知多谢王妃赐药。”
叶柔然笑笑说:“自己受了气就拿你们出气,这本就是景星的不对。”
卫知不在意地说:“王爷下手多有注意,并不是为了打伤我们,只是泄而已。而且,陪王爷打一次,月钱翻倍呢!不怎么会受伤,受伤也只是皮外伤,月钱还翻倍,只是累点而已,挺值的。”
叶柔然被卫知的说法逗笑了,突然察觉到两道视线,扭头看去,便见季景星的和虚妄都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