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样还好,你是我的好哥哥。”
“你回到了我的怀中。”
“如果你喜欢乖的,我就会永远乖,我会会乖到我们死亡的那一刻的。我要让你永远喜欢我。”
季知轩关掉了床头的灯,暖橙色不再,黑夜的情绪逐渐主宰着万物。
他的手在齐返的眼前晃了晃,不停地试探,确认齐返睡沉了之后,他的也如同黑夜一样,释放着自己的能量。
他悄悄地蹭着的齐返的肌肤,口里泄着一些粘腻又暧昧的话语。
“齐哥,我是不是很乖了?”他与齐返相处这段时间内,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扮演乖巧的季知轩了。
他的努力也得到了爱的回报。
他看着躺在他身侧的齐返,嘴角抑制不住勾起。
不可否认,他与齐返分开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承认他俩的道德思想水平并不在同一个层面。
他对齐返有着更加黑暗的占有欲,他想,他要。
可齐返对此颇有偏见,他需要平等、需要尊重。
那季知轩就不符合了。
“是我错了吗?齐返,其实到现在,我都没觉得我有问题。我就是想占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想占有你的一切。唯有这个思想我不会改变,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占有你的。”
“不过,没关系,你不会知道的。我会把我对你的独特的爱,包裹起来,放在我的心底。”
季知轩小声地说着,肌肤相贴缓解了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思念的渴望。
渴望加剧了他脑内的原始冲动。
房间的窗户似乎没有关拢,留了一条缝隙的窗户,风穿了进来,窗帘被摇成了波浪的形状。
季知轩触摸着、仰头着、浑身紧绷着、像玫瑰被风吹,抖落露珠那样,轻颤着喷薄着水滴。
他大口喘着气,喑哑着声音道:“齐返,我爱你。”
黏腻、湿濡,就像季知轩的爱一样,渗入齐返的血液,紧扣着齐返的心脏与命门,两人在世间沉沦。
他伸手抽纸,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夜晚很静,声响很大,忽然亮起的橙色灯光,也让他看见了指间的狼藉。
是上不了台面的爱意,但是他很满足。
纸巾如同暴雨洗礼,洗刷掉了所有的肮脏与罪恶,废弃的纸张落入垃圾桶的那一刻,他又可以变回那个乖巧的季知轩。
他勾着唇角笑,眼里满是得意。
灯,重新被关掉,房间里又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视线还没有恢复,他正小心地摸回被窝,伸手探路时,却发现怎么也摸不到刚才还在身边的人。
下一秒,他感觉脑袋在天旋地转,像坠落在湖底的飞禽,陷入了枕头,夺去了呼吸。
黑夜中,他听到了包装撕开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塑料声,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齐返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带着些许轻笑与戏谑,“季知轩,你刚刚在干什么?给我描述一下吧。”
完结章
齐返总觉得,人生恋爱又或者是两人做进一步接触,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且要有仪式感。
当他听到季知轩的喘息、看到季知轩小心翼翼地动作、与欲求不满的神态之后,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人生与虚无的关系。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人们总在寻求人生的意义,虚无贯穿着人生,而人生真正的意义都是自己赋予的,所以,这一刻,他彻底清醒了。
他不需要等任何恰当的时机,也不需要任何仪式感,只要两人心中流淌着爱意,每时每刻都是恰到好处,他需要主动、他需要赋予。
当下,他与季知轩心意相通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季知轩,你在偷偷做什么呢?”
由于季知轩一直没回答,齐返便又问了一遍。
剥落方块塑料袋,颗粒质感的字样大到让人耳尖泛红,滑腻染在指尖,暧昧的笑声与季知轩埋头的窸窣声形成了完美的回应。
掀开被子,齐返正想逗弄一下掩面的季知轩,却没想到他却被季知轩直接拽下身子,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齐返,吻我。”
季知轩的脸透着害羞的红晕,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坚决,像是为了打胜仗而下达命令的口吻一样。
说话的气息喷洒在齐返的耳廓,季知轩的发梢摩挲着齐返的脸颊,他们的眼神似乎有了生命,看着对方的瞬间,笑意长出了手脚,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低头的瞬间,齐返忽觉自己听到了风铃声,在辽阔在的草原上,抬眼就能看到白色棉花一样的白云,阳光正好,金色披撒在他们周身,野草顺着风吹的频率摇头晃脑,食草动物在原野上漫步,他的心中涌动起了一种名为生的希望。
他的灵魂好似漂浮在空中,看着那个在草地上匍匐前进的自己,永远都在追求那个正确的时刻,且时时刻刻都想在正确的时刻中做正确的事情。
至此,那位认真在大草原上努力朝前爬行的齐返,显得有些可笑。
爱意将人包裹,如拔丝地瓜抽丝那样拉伸,布置成了一个甜蜜的网,富有甜度又不缺乏弹性,网下聚焦着的一切,似乎没有正确与错误可言,爱有千百种方式与形式,他总是出其不意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正常人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爱情就像你妈打你,没有道理。
在人生的枷锁中,情感与情感的链接都是有接应的,季知轩不过是用最迷失的方法吊起了他埋藏在深处的情愫,钻取出了他无从安放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