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飞扬并不回答他的话,他一步步踏进这片空间,见到池子中满满堆积着小小的骸骨,几乎都是双手伸出来,好像要最后再拥抱这个世界。
空洞的骷髅眼眶中,仿佛在诉说绝望。
“畜生啊,你们都是畜生啊!杂碎,统统受死吧!”
居飞扬了狂,连紫霄剑都不想祭出来,他一步踏到拉比斯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子,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刮子。
拉比斯被扇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黑,他艰难地转过头,面向持匕的男子。
那男子会意,举起匕,向着居飞扬刺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能拦住我?”
居飞扬张口,吐出一道紫芒,就听“哐当”一声,持匕的男子手里的匕落地,死死捂住喉咙,指缝里面止不住地有鲜血汩汩流出。
没有两下,他就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样子。
拉比斯惊怒,指着居飞扬,气得语无伦次:“你,你……”
“放心吧,你是最后死的!”
剑光一转,那车夫也步了匕男子后尘。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的,除了朋友就是敌人,无所谓错杀不错杀的。
普罗布在一旁,见居飞扬一剑一个,快得像在割麦子,几乎吓昏过去,瘫倒在地不敢言语。
居飞扬冷笑一声,道:“你也不是个好鸟!”当下,将持匕男子的尸体踢过去,借着这一股力道,将普罗布的脏腑都震碎了,不断呕血,眼见是不活了。
连杀了三人,居飞扬对桑德道:“桑德,你将大家都带出去,我来和这老家伙算算账!”
桑德眼见居飞扬杀了几个恶人,在心中大呼痛快,正想要看居飞扬怎样解决拉比斯,却被居飞扬委派了这样一个任务,只好悻悻地带着大家伙撤了。
拉比斯意识到不妙,失去了一贯的从容淡定,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居飞扬见小家伙们都出去,才冷笑着,一把将拉比斯掼在地上,踩住他的肚子,阴森森地笑道:“嘿嘿,你想不想,看看你的心脏?”
拉比斯已经感受到了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毛骨悚然,尖叫起来:“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教廷白衣执事!”
居飞扬哪里管他白衣黑衣,把手一招,紫霄剑就回到手中,在拉比斯胸口一挑,剜出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来,“啧啧”叹道:“想不到拉比斯大人还有一颗红心!我以为都黑透了呢!哈哈哈哈哈!”
拉比斯直接一口气没上来,瞪大眼睛死去了。
居飞扬这时下了骨骸池,将其中的索伊尔救起来,现他的情况实在不妙,暗恨自己为逞快意险些误了事,立刻取出疗伤膏药给他敷上,同时灌注一股元气吊住他的性命。
骨骸池顶上,悬挂着的乳白色半透明球,居飞扬感受到其中金色天鹅传来的温暖气息,心中一动,将其收入空间戒指之中。
“走!”
怀里抱着索伊尔,居飞扬顺手收走了教廷几人手上的空间戒指,带着孩子们返回马车,自己客串了一回车夫。
在离开之前,居飞扬又往城堡里投了两枚爆炎符箓,在离开几里地后引爆了。
巨大城堡轰然倒塌,将罪恶都掩埋在了废墟之下。
一路上,居飞扬嫌马车跑得慢,拔下几根头,截成几段,扎进拉车异兽的身体,激气血。
虽说是马车,却不是马在拉扯,而是一种类似骡子的二阶异兽,浑身都是肌肉疙瘩,十分强健。
在居飞扬的气血激下,骡子异兽挥出了十二分的拼命劲来,双腿走得飞快,日头刚刚西斜的时候就回到了纽汉德村。
回到村中,居飞扬抡起八卦炉,砸在骡子异兽的脑壳上,一下就结果了它的性命。
不是居飞扬不爱惜它的力量,只是常言说“老马识途”,居飞扬只怕哪天看管不严的时候,这骡子异兽奔回去找它的原本主人,惹来更大的麻烦。
一天的疲惫和惊吓,使得孩子们都在马车里相依睡着了。居飞扬没有打扰他们,而是令鲍勃使出风系法术,将他们送到了柔软的草垛上。
薇琳丝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看见居飞扬抱着索伊尔的背影,心中又有些莫名的荡漾。但是紧接着,她又斜倚在墙上,长长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过不多久,村中的男女老少都跑了过来,那些壮年的男女一个个气喘吁吁,口中大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皮特!”“约翰!”“佩奇!”“乔治!”“……”
家家户户都领着孩子走了,桑德也向居飞扬挥手告别了。
只剩下一名三十来岁的妇女,站在门口,左右徘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