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华则是不太高兴地瞪了叶封华一眼,要不是宴卿在身边,他和叶封华两个又是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叶封华没空搭理单重华,轻声问宴卿:“你被绑架的那天晚上,和这次突然心悸,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宴卿果断说出了节拍器的事情,他自己也发现了,是主持人手里的节拍器导致的心悸。
叶封华拧着眉,这下真是不好办了,“你现在没有神铬庇佑,只能像正常人类一样接受治疗,这段期间一定要养好身体。”
“你现在才说这些,之前你怎么不说清楚?”
单重华毫不客气地呛了叶封华一句。
宴卿这才看向单重华,对方明显非常不高兴,看向叶封华的眼神是宴卿从未见过的,他看着自己身边一左一右,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你怎么了?两个人突然成了仇人一样?”
宴卿知道单重华小孩子气重,但不明白为什么单重华很抗拒叶封华。
单重华张了张嘴,想着宴卿还在养病,还是不说了让他糟心了,“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叶封华抬眼,冷静地看了单重华一眼,转过头,习惯性地摸宴卿的脑袋,“有人怕我害你。”
“明明是你自己不靠谱,还要赖我。”
单重华嘟囔了一句,又把叶封华的手扒拉开,不让他摸宴卿。
宴卿一会儿看看单重华,一会儿又看看叶封华,两个人你来我往,净在这儿打嘴仗。
宴卿不解地看向裴醉玉,裴醉玉无奈地叹了一长口气,摊了摊手,表示无解。
看来这两个人这段时间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
宴卿听着他们两个从昨天的一杯可乐,争论到今天他突然出事,又从出事争论到晚饭,叶封华放他们鸽子。
听着倒挺热闹,毕竟宴卿很少看见单重华这么生气的时候。
叶封华虽然也看不惯他,却还是句句都有回应,当然,反驳也是回应。
宴卿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安稳地睡着了。
两人正说得上火,被裴醉玉拍了拍肩膀,再转头才发现宴卿睡着了。
“你们两个属麻雀的,都跟我出去,别打扰他休息。”
裴醉玉一左一右把两兄弟拉了出去。
裴醉玉也不明白单重华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哥哥敌意这么大。
叶封华则是无奈,他能猜到单重华心里在闹别扭,但他现在没有哄人的耐心了,清冷了多年,更拉不下脸去哄一个失散百年的弟弟。
他们身上流着相似的血液,他们有着相像的面容,彼此之间的感情,却都比不过和宴卿亲昵。
叶封华带宴卿回家,而宴卿陪单重华长大,真正的亲兄弟却是从未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