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摇摇头。
顾西洲不强求,把手机放回去:“以前冬天是怎么过的。”
“在家里看电视,照顾温房的花。”
“自己做饭吗?”
“嗯。。。。。。那些蘑菇。”顾南吸吸通红的鼻尖,“哥哥你摘了很多,为什么这么做。”
“你喜欢就摘了。”顾西洲丝毫不提费了多少功夫,“进去吧,听起来要流鼻涕了。”
顾南小小哦了声,转身摸上冰凉的门把手,走出两步又回头,“哥哥,你住在哪里?”
“酒店。”
明明每天晚上都在车里!
顾南胆子逐渐大起来:“在哪里吃饭啊。”
顾西洲言简意赅:“餐厅。”
小镇就那么几家餐厅,还是难吃的白人饭。
天彻底黑了,顾西洲按亮墙壁开关,灯光大亮地照在顾南身上,“进去吧,别再吸鼻子了。”
听得出顾西洲对这个声音很感冒,毕竟他不止一次说过这个事情,还有从前在檀山后花园。。。。。。
顾南不由得好奇:“你受不了这个声音吗?”
顾西洲看他两秒,口是心非地答:“不。”
顾南展露本性地睨着他,这是一副现在要准确答案的架势。
小时候每当他露出这种神情,鬼见都愁猫狗都嫌,因为他不是尖叫就是要闹。
沉默半秒,顾西洲败下阵来:“5岁那年你重感冒,我抱着你举高,你把鼻涕滴我脸上了。”
“哥哥再见。”顾南迅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头也不回地迈进院子。
人干嘛非得好奇?啊?!为什么非得好奇啊!不知道会死吗?!
只是他又隔着窗帘继续偷偷观察顾西洲有没有离开。
预期内,顾西洲返回车内没有离开,又在抽烟。
顾南瞧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再出吸鼻子的动静后出去。
他脚步放得很轻,靠近车边顾西洲都没现。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顾南现在这样,指定打报警电话,警察一抓一个准儿。
他鬼鬼祟祟的动作跟偷车贼没什么两样,毕竟摸得是几百万的库里南。
呛燥的烟雾钻进鼻腔,不太舒服。
顾南心理建设了好久,这才叩响车窗。
主驾驶上顾西洲立刻扭脸看来,也将车窗全部降下。
随着新鲜空气的流动,一磅一磅的烟雾从车内卷出。
顾南咳得厉害,颤动不已的视野里顾西洲似乎想拍他的背,但又将手收回去开车门下来。
“怎么出来了?”顾西洲早就把烟灭了。
顾南咳得脸通红,“你怎么。。。。。。咳咳。。。。。。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