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给你讲过我很爱你这件事,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怕耽误了你,如果不是我,我希望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西洲。”顾屹为声线浅浅,“我一直保持这个想法到现在,未来也不会改变。”
“在加州那段时间我常想,假如你已经跟西洲在一起,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你脖子的伤”他难言地停顿,“我不想看你难受。”
“如果不喜欢西洲,不要委屈自己,你很好,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脾气更好。”
“世界很大,优秀的人很多。”
“不是非得在我跟西洲之间选择不可,你明白吗?”
“喜欢谁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最后这句最动人心,顾南潸然泪下,放心也放下戒备。
“哥哥总是把我关起来,一共关了三次,我知道他在乎我,可是我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跟他待在一起我很害怕,害怕说错话惹他生气。”
“害怕没有做好,害怕在他面前提起你,我跟他说过很多次我喜欢他。”
说到这里,他汹涌地哽咽起来。
“之前我是很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了,我怕他。”
更多的,顾南就说不出口了。
在巴哈马小岛时,顾西洲用膏体逼他就犯,逼他说了很多在清醒时一辈子也不可能讲出来的话。
顾屹为眼睛也红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不说了,有我在小南,没人可以再关你。”
顾南并没有哭多久,檀山到处巡逻的保镖,他们全是顾西洲的眼线。
只是擦干眼泪,头更痛了。
顾屹为低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想回去睡一觉。”顾南跌跌撞撞地站起,“哥,我想回去睡一觉。”
顾屹为担忧地望着他,“真的没事?”
“嗯,可能没睡好。”
顾屹为长长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之后两人折返回副楼。
顾南在玄关换鞋时打了个喷嚏,顾屹为更担忧地说:“你先上去我给你泡冲剂喝,喝了再睡,如果还是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顾南点点头,回到卧室先去浴室洗手。
刚洗完,顾屹为端着冲剂进来,扫了眼双人盥洗台面两个同款不同色的牙刷正插在玻璃杯中充电。
就在这时,卧房门突然响了。
顾南和顾屹为同时回头,顾西洲脸色阴沉地出现在浴室门口,“你们在干什么?!”
那探究、审度、怀疑、愠怒的目光宛若利剑,顾南赶紧解释:“哥只是给我送药,他刚来他马上就要走。”
“阿姨呢?”顾西洲冷冷反问:“为什么不找阿姨?”
顾屹为回身重重将杯子磕在盥洗台上:“顾西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南朝顾屹为示意没事,作势就要进一步解释,但顾西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拽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