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嘈嘈的广播中,顾南咬着嘴唇点头。
从眼角掉下大颗眼泪,竟能砸得枕头小小的啪嗒一声。
见他还是还是说哪里痛,顾西洲作势掀被子查看,顾南赶紧按住他的手,“不是那里。。。。。。”
昨晚是过火,过火的是时长,而不是动作。
不然顾南也不会那样把持不住,顾西洲也不会那样失控到底。
顾西洲问:“不是那里是哪里?”
憋了半晌,顾南颤巍巍地、羞耻地小声说,“是小。鸡。鸡那里。。。。。。烧着疼。”
太多次的缘故,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就肿着。
顾西洲明知故看:“松手我看看。”
反正人生已经完了,没脸没皮等于没脸没皮,顾南躺好,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床铺微微下陷,是顾西洲起身去卫生间拧了冷毛巾出来。
在被子底下捂着冷敷,缓解灼烧般的疼痛。
顾南死心了,再也不敢跑了,不过也由不得他跑。
飞机稳稳落地后,容朗将备用衣物送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连忙退出去。
行了,干脆一头栽死在地毯上吧。
着哆嗦地爬起来,顾南穿好衣服,手指没力气腿也没力气,最后在顾西洲帮助下才将衣服全部穿好。
下舷梯那几步他坚持要自己来,扶着冰冷的扶手走得冷汗涔涔。
飞机旁,停着熟悉的欧陆和慕尚。
抢先几步,顾西洲拉开欧陆后排门,顾南钻进去,长长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而后,在后视镜里,他看见顾西洲坐进慕尚。
明明同回檀山,却不会同乘一辆车。
很庆幸,顾南希望这辈子都不会与顾西洲共乘共坐共进餐共入睡。
回到檀山后,顾南去洗澡,他不确定顾西洲有没有给他认真清洗过。
无比艰难地泡进浴袍里,等到胸膛闷地受不了了才出来,疼痛也缓解了许多。
刚吹干头出来,他穿着睡袍出来,现顾西洲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朝他疾步而来,“怎么流鼻血了?”
抬手摸了摸,顾南这才反应过来。
家庭医生来了检查道,“鼻腔的毛细血管破裂导致。”
北京太干,很多南方人去了都会这样。
但是顾西洲很生气,等到卧室只剩两人时冷声道,“还乱不乱跑?”
鼻腔还塞着棉花,顾南说话瓮声瓮气地,“真的不会了。”
给他掖了掖被子,顾西洲起身说,“好好休息,不用去集团了。”
这一切都是顾西洲给予的,当然他也有权利收回。
接下来,顾南整整在家躺了三天,吃得少睡得多,肌肤淤痕和疼痛一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