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有什么用?我又吵不过你。”他自嘲。
“但你黑脸的样子,我很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谢观棋凉飕飕地瞥她,半晌,弯下腰慢慢收紧手臂,“我是担心你。”
他低声说:“要是你真的……我该怎么办?”
……
原来,巧一的猜想并非子虚乌有,谢观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现在的他,还会因为爱得太满而担心吗?
“哎,别想色色的内容了。”朱巧一轻戳她腰间,秋露痒得又动又笑:“我没有。”
两人你挠我,我揉你,在床上笑闹一阵,朱巧一的视线顺着那白皙的脖颈滑下,暧昧地停在毛衣v领处,悠悠挑眉:“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变小了?”
“真的吗?”可是昨晚谢观棋帮她检查,还笑着说没有。秋露挪近她,上身微微挺起来,“我自己感觉不出来,你也帮我摸摸看。”
朱巧一笑得朝旁栽倒,秋露直接抓着她的一只手覆上胸口,困惑地问:“是不是呀?”
这个傻珠……朱巧一五指收拢,象征性地感受一番,手指点她额头笑道:“好在谢观棋下手得早,不然你早就被人骗走了。”
秋露察觉被耍,轻轻甩开那只手,低头瞧着:“我才不是胸大没有那个什么呢。”
“那我问你,假如你没有和谢观棋在一起,现在单身,有个男人说想抱抱你,摸摸你,你会怎么做?”
“这是变态!”秋露拢眉,“我直接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好,那说这句话的人是谢观棋呢?”
空气寂静一霎,有人在等,有人……果然在犹豫。
朱巧一捂脸笑起来,秋露思考几秒,神色忸怩地说:“那我就说,礼尚往来,我能不能也摸摸他?”
朱巧一手势打住,摇头笑:“好了,你也陪了我大半天,赶紧回去照顾你家的牛吧,他要是倒下,不仅没办法耕地,你还没有饭吃。”
客厅是暗的,房门紧闭,秋露猜测他还在屋里。她轻轻关上门,隔断架上的玻璃花瓶插着三枝紫色郁金香,瓶中有水,白日是透明,夜里会浮现淡淡的蓝色荧光,像流动的星海。
家里很多增添幸福感的摆件,都是他挑选的,她很喜欢,亦如对他的感觉。
秋露推开房门,掀起的被褥下没有熟悉的身影,像又回到那夜的梦。她怔怔望着:“人呢……”
“在这里。”
声音不在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她往厨房跑,正好撞上他端盘走出,瓷盘盛着的食物不是她准备的清粥小菜,而是她常吃的杏仁小蛋糕。
“你怎么不喝我帮你煮的粥?”秋露仰头问。
“已经喝过了。”谢观棋低垂眼看她,边走边说,“这是给你烤的,过来吃。”
她抿唇,揣着一颗永远被他轻捧渥暖的心,小跑到他身边,把桌面冒着热气的食物摆在他面前:“我早上在河西那家汤吧预定好,回来前去拿的,这个补身体,你最近辛苦了,多喝点。”
谢观棋偏过头,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打量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