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鳳凰步搖冠太礙事,想親一口得調整位置,溫庭月扶住黎青,笑得口是心非,「不要亂來,還沒到洞房。」
晃動的流蘇拂過白皙細嫩的臉,生出誘人的酥酥麻麻,黎青抓緊衣角,捏溫庭月下巴轉過她的臉,熱忱地吻她。
「剩下的留到洞房。」黎青摸了摸溫庭月凌亂的唇妝,剛剛得到些許慰藉的衝動又蠢蠢動起來,她捧住溫庭月臉頰低語,「現在先讓我親個夠。」
門外一堆人等著給婚妻妻補妝,半天等不到裡面的動靜,紛紛讓林懷溪進去看看。
這種肇禍的事,林助理做最合適。
「黎總換好衣服會叫我們進去,不用著急。」林懷溪一臉鎮定地推託,才不會在這時候打擾黎總的好事。
「她們在裡面快二十分鐘了,林助理您去提醒下她們,後面還有流程。」婚禮總負責人對時間嚴格把控,見林懷溪紋絲不動,急得對林懷溪上手,「林助理,你去看看嘛。」
「林懷溪。」姜見毓看到有人對林懷溪撒嬌,對著她又是搖又是推的,直接從拐角走了出來。
清澈冷冽又十分好聽的聲音讓婚禮負責人愣住了動作,黎青的婚禮有明星參加她知道,但大大咧咧追到休息室沒戴口罩沒戴帽子直接露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姜見毓冷若冰霜的眼眸瞥了眼林懷溪的手臂,問她,「林助理能借一步說話嗎?我有些事想和林助理說。」
除了林懷溪沒人敢擅自敲門,婚禮負責人抓牢林懷溪,「林助理別走,黎總她們在裡面真的太久了,會耽誤回去的時間的。」
「黎總自有分寸。」林懷溪拿開她的手,和姜見毓去了旁邊人少的地方。
林懷溪一心二用,餘光落在房門口,看著姜見毓和她說話,「你要和我說什麼?」
「幫你解圍。」單獨和林懷溪站一塊兒,姜見毓的態度判若兩人。
林懷溪微愣了一下,笑了起來,「那謝謝姜小姐了。」
其實根本不需要解圍,她對阻擋外人見黎青得心應手,就算攔著親媽,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不安,她從來只會在沒完成黎青吩咐時對黎青愧疚,在保護不好黎青時自責。
姜見毓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她嘴角微微上揚,將真正的原因藏好。
看不得別人對林懷溪動手動腳才是真正引發的原因。
「壓到我頭髮了。」溫庭月輕嘶了口氣,抬起頭提醒黎青,「後面插著髮簪。」
黎青心疼地托住溫庭月後腦勺,輕輕給她揉,她吻得太激動把溫庭月推倒在了床上,如果不是溫庭月叫停,接下去大概就是掀扯衣服了。
「還疼嗎?」黎青扶起溫庭月,探到後面看她髮髻,步搖冠繁華沉重墜有流蘇,稍不慎會勾到髮絲,後面髮髻里插的髮簪更是一壓硌人。
黎青滿眼柔情,動作溫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感受到珍重憐惜的溫庭月啞然失笑,她雙手圈住黎青脖子,整個人往她身上貼,「要夫人親親才不疼。」
黎青看著她沒動作,溫庭月垂下眼眸,眼角眉梢的笑意多了絲含羞帶怯,「我這樣說話是不是很奇怪。」
黎青心跳咚咚咚跳得特別快,溫庭月剛剛的樣子太讓人想疼愛了,渾身血液往腦門上沖,「庭月,我喜歡你所有樣子,剛剛這樣我很喜歡。」
溫熱的吻落在額頭,在花鈿上留下淺淺的唇印,順著挺立的鼻樑,黎青扶著溫庭月的臉,輕吻她唇瓣。
婚禮負責人等得心焦,林助理和女明星看起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事,她只能把目光投向黎青身邊另一個親近的人——陳渝。
「陳秘書,你看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婚禮負責人給陳渝看手錶。
陳秘書看了眼時間,用眼神問林懷溪的意思。
林懷溪點了下頭。
既然林特助同意,那就沒顧慮了,陳渝上前敲房門,隔門問裡面,「黎總,需要我們進去幫忙嗎?」
過了半分鐘,裡面傳來黎青的聲音,「進來。」
在人進來前,溫庭月和黎青坐到了沙發上,她們需要換掉身上逶迤拖地的外衣,換一身只到腳踝方便行走的衣服。
換好衣服補好妝,溫庭月和黎青回到婚禮宴會廳,完成剩下的婚禮流程。
溫庭月和黎青喝了不少酒,受邀參加婚禮的都是她們的至親好友,酒難免多喝了些。
回到了家,還有一杯酒等著她們喝。
林懷溪端著酒盤進臥室,鑲金骨瓷酒壺裡盛了半壺花雕酒,她斟好酒放桌上,告訴黎青其他人都回去了,自己今晚在客臥,有事隨時可以叫自己。
「你也回去吧。」今晚黎青只想和溫庭月獨處,何況妻妻倆就算有事也是不需要助理幫忙的事,黎青說,「放你三天假。」
「……」林助理秒懂,「祝黎總和夫人百年好合永浴愛河。」
林助理半秒鐘不多待立馬走人。
進了電梯,林懷溪想起來自己喝酒了,步行到小區門口打車。
現在打車方便,手機地圖十幾種車型隨叫隨到,林懷溪拿出手機剛輸好地址叫車,一輛黑色奧迪開到了她面前停下。
車窗降下,駕駛位上一個戴黑口罩鴨舌帽的女人出聲,「林助理,上車。」
看著陌生的車,熟悉的人,林懷溪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頗為意外地問她,「今晚不是要回去拍戲?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