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瞎说,我明明是在当活菩萨,救苦救难。”
“噗!”胤禛都不知道自家小福晋的脑袋瓜子怎么想的,也是够损的,就算日后三阿哥发现宝珠的小动作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府里的格格们被奴才逼迫向弟妹卖绣品过活,这事儿说出去都丢人:“你开心就好。”
宝珠开心地点点头:“这三个格格如今不受宠,不过她们到底在三阿哥府里扎根多年,三阿哥的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她们的耳目。”
胤禛的眼神闪了闪:“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也不用特意去问三哥的事。”那些女人就算现在还跟三哥一条心,日后也未必还会如此,他们未来的三嫂董鄂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行。”
即将出征
康熙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康熙在朝堂上与满朝文武商讨与沙俄谈判方针时,索额图提出:“察鄂罗斯所据尼布楚,本系我茂明安部游牧之所,雅克萨系我达呼儿总管倍勒儿故墟,原非罗刹所有,亦非两界隙地也。”
“尼布楚、雅克萨、黑龙江上下,及通此江一河一溪皆属我地,不可弃之于鄂罗斯。”索额图认为,如果沙俄能归还逃人,承认尼布楚、雅克萨、黑龙江是大清领土,即“与之画疆分界,贸易往来。否则,臣当即还,不与彼议和矣”。
宝珠听得稀里糊涂的,要她说,地盘儿都是打出来的,不管是沙俄,还是噶尔丹不服就打,打到对方心服口服便是了。
胤禛对于历史上这次清俄边界的划分极为不满,尤其是他还从后世得知大清划拨给沙俄的“不毛之地”乃是有名的石油产地,自然不乐意白白便宜沙俄。可惜,他如今不过是个刚刚上朝的小阿哥,手里没有半点权力,就算是他提出反对意见,康熙和大臣们压根不理会他。
为此胤禛气得数日不曾吃下饭,最后还是宝珠提了一句:若是看不惯,等他上位后可以再打回来。胤禛这才有了一些精神。
噶尔丹的问题迫在眉睫,大清必须处理好与沙俄的关系,再三思所康熙同意这一谈判方针,遂命索额图、佟国纲出发,前往色冷格,与沙俄使臣戈洛文谈判。
六月,索额图等使臣行至喀尔喀地方,正值准噶尔领袖噶尔丹大举侵犯喀尔喀蒙古,道路被阻,无奈之下又退回京城。
就在胤禛和宝珠欢快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北边准噶尔又出现新的情况。这也使得噶尔丹叛乱尽快平定成为必然。
没过多久就传出康熙想要御驾亲征噶尔丹的消息,一时间朝堂动荡不已。
索额图和明珠难得同心了一把,纷纷上书反对康熙亲征,实在是康熙一旦出事对整个大清的影响都极为恶劣,他们不得不从根源上杜绝意外的发生。
康熙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个独裁的君王,平时他妥协不过是因为他愿意妥协,就拿当初智擒鳌拜来说,咱们的少年帝王就是一意孤行到底,如今已到中年威严更甚的帝王更不会妥协,康熙御驾亲征最后还是被定了下来。
想到在宫外的四个光头阿哥,康熙难得慈父了一把,下令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一同出征,太子留守紫禁城监国。
太子对于能够监国自然是欢喜的,可是大阿哥眼看着就要触手军权着实让他着急:“三舅公,眼下大哥出征已成定局,孤该如何筹谋?”
索额图想到跟着一起出征的三阿哥便问道:“三阿哥有没有跟殿下说什么?”
一听索额图提起三阿哥,太子厌恶地皱起眉毛:“别提老三了,那就是个不中用的。胤祉也就读书还行,论计谋那脑子还不如老大呢!”
索额图没想到三阿哥这么不中用:“那太子可有找人接触一下四阿哥和五阿哥?”
“不曾。”太子见索额图皱眉,便解释道:“这两人都是滴水不进的主儿,不可能为孤所用。六阿哥倒是愿意效劳,可是他的年纪太小,再加上他还有那样一个生母,皇阿玛压根就没点他的名儿。”
索额图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六阿哥绝对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而且他身上有废妃乌雅氏的标签,注定日后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对太子来说是个难得的好帮手。
太子自然知道三舅公在可惜什么,说起来四阿哥比起三阿哥更为有才,用起了也会更顺手,可惜他先前得罪了四阿哥,如今能平淡地交往就已经不错了。对此,他心里对花氏不是没有怨言,毕竟若不是听信了她的胡言乱语,自己也不可能将皇阿玛安排给自己的帮手往外推。
最后,太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老大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皇阿玛不可能给他指挥权,估计也是跟老三、老四一样去蹭军功的。”
索额图想了想太子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奴才会尽量让人拖住大阿哥的动作,太子监国务必小心,明珠的人估计会趁机使绊子。”
帝王亲征非同小可,六部还需要众多准备,康熙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前线,便命理藩院尚书阿喇尼率兵抗击,结果没过多久就传来对方失利于乌尔会河,准噶尔军乘势南进至乌珠穆沁地区。
康熙险些被气死,大骂阿喇尼废物,命令六部不得拖延加快动作。
宝珠也开始为胤禛准备出征物品,胤禛看着每天不停翻查交易系统店铺信息的小福晋,心里暖暖的,他这辈子虽然依旧没有母子缘分,但是宝珠的存在足够弥补所有的遗憾:“爷去了也是待在营地管理粮草,不会有危险的。”他们这些小阿哥毕竟年少,皇阿玛也敢真的将人放到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