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的桌子动了下,原来紧紧捏着他小腿求饶的触感也不见。
傅时砚这才直挺身子将整块桌布挑起来。
“听不见我说话?”
说完这话,他犹豫了。
桌下的空隙里,一个女人蜷缩在他的脚边,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一动不动。
傅时砚直勾勾盯着她,瞧着廉价料子下的衣服,看过去略微有些透,能看到底下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安熙缓了好一会才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整理了衣角,当着男人的面抹去眼角的泪。
她刚才有多崩溃,只有她自己知道。
“傅总,我先走了。”
安熙拎起包,迈开腿走下的第一步差点趔趄倒在地上,幸亏即使抓住桌子的边缘才没栽地上。
傅时砚瞧着她身上的拗劲,嗤笑道:“沈太太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听到他要送自己,安熙一僵愣在原地,“不需要。”
傅时砚轻咬着烟蒂:“今天只是个开始,后面沈太太可要养好身子。”
她咬着牙头也不回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等她走后,门再次被人打开。
南沽扯下口罩从衣服外套里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送到傅时砚手上:“老板,您要的全在里面。”
“外面下雨了?”
南沽防水外衣上还挂着湿气,露在帽子外延的头发丝也被打湿。
j城突然来了一场雨,把寒秋拉到夏天的尾巴里。
安熙从车上下来小跑打开院子小门。
房子是沈放挑的,一套联排的别墅,其实也就是一座复式楼房,套内面积很小。
她以为沈放喝得烂醉如泥早已在主卧躺下,打开门却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睁开眼看着她。
“安安,你去哪里了?”沈放沙哑着嗓质问道。
万千思绪在安熙脑海里飞过,在想沈放是不是看到什么,但很快她就隐藏好要跳出的心脏:“临时加班。”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今天请吃饭的可是傅时砚!”
沈放喝了酒有些上脸,摆摆手继续说:“算了,你明天打电话给岳父,让他抽空过来j城一趟,我打算约着请傅总吃个饭。”
“吃饭?”
“傅总新投的项目,跟岳父研究刚好在同一领域,我打算让他们聊聊,顺便跟傅总拉近关系。”
安熙抿着唇,“还是算了吧。我爸他早就不做这些。”
“安安!”
沈放沉着声音,两眼盯着她。
“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我们只要攀上傅总这层关系……毫无夸张的说,你以后就可以安心在家当全职太太,我养你。不用在外面风餐露宿,低声下气干费力不讨好的事。”
“再,再说吧……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
上了楼,安熙将自己关在次卧里。
她跟沈放已有半年,可他们一直是分床睡,原因嘛……
想着这些,她打开手机心不在焉想找点东西分散注意力,无意顺手点下打进来的电话。
“五分钟,下楼。”
“已经很晚了!而且刚才……”她也讨好过傅时砚。
安熙摸到窗帘后边,楼下正停着一辆限量款的豪车,红色的尾灯亮起,在他们这处住宅区里十分惹眼。
因为就没有谁家买得起这么贵的座驾。
“看手机。”
挪开听筒,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是刚才在芳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