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远的惊喜僵在脸上:“什么?”
“你是谁。”韩山重复。
驰远大脑宕机足足十多秒,接着一个雨过天晴的晴天霹雳在心中炸响……
“我…我是,驰远啊!”
韩山皱起眉,审视的盯着他。
完了……
驰远迷茫的看了眼门外,想喊狱警,又觉得应该先搞清楚状况:“我是你……不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韩山。”
“……”驰远松了半口气,还好,没有痴傻。
可是,他怎么会不认识自己?
驰远有些紧张地握住韩山肩头,目光灼灼:“我是驰远!你知道你今年多大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
“知道。”韩山有些头疼,是真的疼,他闭了闭眼,“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驰远的心像被什么攫住,那种再也不愿经历的感觉又来了……
他呼吸渐重,眼前这个忘了自己的男人让他莫名生出些委屈:“我是你……喜欢的人。”
韩山闻言眉心一紧,沉默片刻,没绷住闷笑起来,“操!”
驰远:“……”
“驰远,你大爷。”
“……”
“你是真快变态了,以后少跟卢光宇玩。”
“……”
得,一笑头更疼了。
韩山抬手按住太阳穴,瞥了一眼表情愣怔的驰远:“发什么呆?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会来医院?”
驰远长长呼出口气,收回手,捂着脸脱力般靠进轮椅:
“韩山,你吓着我了……”
韩山想起驰远刚刚傻愣愣的表情,忍不住又有点想笑。
他极少捉弄人,但是驰远这家伙太顽劣了——
夺他初吻不算,就说礼堂的变故,从测试他的反应速度,到分开时的提醒,他越琢磨越是确定驰远早知道灯架会掉下来。
他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出现偏差,超出了驰远的预想,只觉得这家伙拿一群领导的生命赌他的反应速度,简直胡闹!
“吓着你?”韩山垂着眼皮看他,语气平和却意有所指,“你胆儿多肥啊?”
驰远放下手,眼睛捂压的有些泛红,他无奈的苦笑出声。
能被韩山这样拙劣的玩笑骗到,若不是关心则乱就是自己傻了,当然,主要原因是他的认知里,韩山根本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组长,你变坏了。”
“近墨者黑。”韩山看向他坐着的轮椅,“你怎么回事?”
?
“脚不小心划破了。”驰远已然将什么诚实坦荡抛之脑后,“可你昨天真的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我去叫医生……”
“等会儿。”韩山看他转着轮椅要走,开口把人叫住,“脚怎么伤的,说实话。”
驰远:“……”
韩山真的很特别,他问话都不需要什么摄人的气势,那双眼睛无波无澜,只语气认真一点驰远就觉得难以招架。
驰远沉默片刻,垂下眼睛低声说:“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