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宋文邕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利用自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为求上位,不惜将她送给七皇子做禁脔。
想起前世种种,她便恨不能生吞他的血肉,如今只是避如蛇蝎怎么能够?
她会一点一点向他讨回,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深渊,粉身碎骨的滋味。
殷元绛越是这般想着,浑身的戾气收都收不住,甚至面部都有些狰狞。
玉棋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幅模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姐,奴婢知错,奴婢不该。。。。。。”
“不是你的错。”殷元绛打断玉棋的话,努力平复心情,解释道:“我只是不喜与伪君子打交道罢了。”
她怎忍心怪罪玉棋,前世玉棋为了帮她逃走,可是被宋文邕那个畜生下令被人凌辱而死,死后连全尸都不得保留,被扔去喂了野狗。
如此忠仆,自该以真心待之。
玉棋也想起了在秀才宴上发生的事,立刻嘴甜道:“是,小姐不喜之人,奴婢亦不会正眼瞧他。”
听到这话,殷元绛不由‘噗嗤’一笑,被宋文邕破坏的好心情又回笼了一些:“走,咱们出府逛街去。”
自打重生回来,她可是闷在府里好几日不曾出门了。
“可是小姐。。。。。。夫人前些日子让您绣的鸳鸯戏水的帕子还没绣完呢,今儿个夫人可是要检查的。”玉棋弱弱提醒。
殷元绛想起那才绣了一半的帕子,不由哀嚎一声,老老实实回院子绣花去了。
没法子,若是不绣完,母亲看了,又得唠叨半天,为了自家耳根子清净,她只得努力了。
另一边。
殷父看了宋文邕的文章,连连叫好:“好好好,贤侄这文章写的实在是好。”
宋文邕为表谦逊,直言:“殷伯伯谬赞了,文邕还需用功。”
殷父见他这般,不骄不躁,眼里的欣赏更甚,倒不失为一个好苗子,正欲说几句。
宋文邕便再次开口:“殷伯伯,文邕尚且还有许些不足之处,急需大儒指点,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不知可否请殷伯伯帮小子引荐一二?”
秀才宴上,他虽与殷元绛闹了些不愉快,被一众贵女诘问,但并未提前离开,回到前院后,见到了青山书院的山长,听闻此人是从京中-国子监退下来的,若是能得他指点,何愁不能高中?
他日,他若是高中,便是官身,殷家一介商户,即便在有钱财,那也得捧着他,届时,只有殷元绛讨好他的份。
一想到那时候,宋文邕的笑容便止都止不住,仿若美梦已经成真了一般。
殷父摸了摸胡子,斟酌了一番,宋文邕是一家于他有救命的恩情暂且不提,世人都知鸡蛋不可放一个篮子里,他自然也不能只指望谢敛心一人,宋文邕也的确是个好苗子,若是将来能得他相助,自是如虎添翼,他何愁不能将殷家发扬光大?
这般想着,便要应下。
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