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骆金州摘到辣椒,季婈坐不住了,霍然起身:“我去看看。”
事情还没落定前,毕知府不好露面,引起赖县令警觉,只能眼热地看着季婈去凑热闹。
季婈出了小院,悄悄来到县衙附近。
她看到骆金州正与一个穿道袍,上唇留两缕长须的瘦矮男子,勾肩搭背,相谈甚欢。
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俩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季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骆金州终于甩开丹客,朝她的方向走来。
“呲——”
藏在角落后的季婈出声。
骆金州听到声响,疑惑扭头。
季姑娘?
骆金州眼睛一亮,左右前后打量一番,确定没人跟踪,赶紧身形一闪,蹿到季婈神身边。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辣椒,递过去,眉飞色舞:“你看是不是这个?我把整株果子都薅秃了。”
季婈取一颗辣椒,爱不释手的把玩,粉色的指甲划破辣椒的油皮,一股熟悉的辛辣味窜出来。
她嘴角忍不住扬起。
“就是这个。”
季婈眉眼舒展,有了辣椒就能做出风味鱼干,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了。
骆金州一听没拿错东西,兴奋之色顿时溢于言表。
“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东西还是狗县令从一个远商手里坑来的呢!”
骆金州一脸可惜。
“一后院好东西啊,丹客说什么远商见赖县令爱民如水,心底崇敬不已,进献给赖县令的。”
他狠狠道:“我呸!一肚子坏水,这次我们要替天行道!”
与此同时,衙门内,送走骆金州的丹客正与赖县令把茶言欢。
丹客一脸不屑。
“那个骆金州简直长一肚子草,好糊弄得很,可气的是,这样的人,竟然身家万贯,老天实在不公平。”
赖县令哈哈一笑。
“就是蠢,才好糊弄嘛,要是天下人皆聪明,哪还有我们什么事?不过……”
赖县令沉吟:“最近心莫名有点慌,好像撞小人一样,你确定这人真是富商之子,而不是什么圈套?”
“大人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我细细打探过,此子对行商一事,门清得很。”
丹客一脸智珠在握的模样,轻嗤。
“要不是家里就是做这个的,怎么会知道那些门道?有些小窍门我听都没听过,那蠢货还大咧咧说出来,他不蠢笨,谁蠢笨?”
赖县令心底舒坦了,蠢好哇,蠢他才能有油水嘛!
……
离县衙不远的转角。
季婈看着唾沫横飞,不停唾骂赖县令和丹客的骆金州,但笑不语。
原来骆金州是个,内心富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啊。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骆金州看季婈不一直说话,皱起眉,白胖的脸配个囧囧眉,特别有喜感。
“咳。”
季婈干咳一声,努力压下嘴角笑意。
“这辣椒拿回去后,你们捣碎泡水,金银在水里过一遍就能带上辛辣味了,晾干就好,只要对方不会无聊到用舌头舔,就不会现问题。”
骆金州连连点头,讶异的问:“你不跟我回巷院?”……
骆金州连连点头,讶异的问:“你不跟我回巷院?”
季婈无奈的指了下漫天落霞,笑道。
“你看,再不回去,就得摸黑赶路了,你帮我跟辛子行说一声,过两日我再上门复诊,想必到时候你们也该有结果了。”
骆金州跟季婈不太熟,秉着礼貌问:“那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让小厮送你。”
季婈摸摸藏在袖中的几颗红辣椒,赶紧摇头。
她还想等没人的时候,抓紧时间在空间种辣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