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狂风暴雨,后半夜还夹杂了鸡蛋大的冰雹。使园中的花草树木遭殃了不少,地上也是满地落花。下人们早早的起床,打扫着庭院。
苏浅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觉得惬意的很。昨晚的酒没有上头,睡得倒是香甜,暗叹酒真是个好东西,睡着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听到动静的小桃端来洗漱的水盆,伺候苏浅洗漱。嘴里还不忘嘟囔,“小姐,以后可不要喝酒了。昨晚快吓死奴婢了”。
苏浅不由失笑,“我怎么不记得,昨晚,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她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小桃小脸一皱,“是没什么大事,您就是冲着窗外喊有贼人在,还不停的往窗外扔东西。我还以为真的来贼人了”,小桃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苏浅赧然,她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看来以后还真的不能在外喝酒出丑,得备着解酒药才行。
这时,有侍卫在窗外厉声喝问,“你们什么人?为什么在树上?”侍卫们拔刀的声音响起。
苏浅浑身涌起冰冷的寒意,看来真的有人来了。竟然选择在早上来刺杀?有些奇葩。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来到院中。
只见府中的侍卫将一棵树团团围了起来。苏浅手里捏着一包药粉,也缓缓的来到树下。
可是,她愣住了,这几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身姿怪异的蹲坐在树上,脑门上都或多或少的红肿着,似是被什么给击中起的大包。其中一个竟然还在睡着?
苏浅还没见到被人现后还如此淡定的刺客,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树上,一动不动。只是眼中有戒备和惧意。
苏浅很快现了这些人的不对劲儿,“你们被封住穴位了?”
树上的人怒目而视,心里暗道,你这不明知故问吗?昨晚谁甩出来的针?害他们淋了一夜雨,喝了一晚上的西北风,还被冰雹砸,有他们这么憋屈的刺客吗?好想哭。
苏浅看着他们脸上青红交接的表情,顿时笑了。转身对侍卫们说道:“把他们捅下来,都被点穴了动不了”。
捅下来?当他们马蜂窝呢?他们可是堂堂红魔门的顶尖高手啊!
如今只能用眼神儿怒瞪着树下的女子,可是无能为力,眼看着人家用竹竿将他们从树上捅了下来,摔了个半死,再加上保持了一晚上的姿势,身体早已僵硬,麻木,这感觉可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绑了!”苏浅甩了甩手里的药包,一股粉末飞出,几人顿觉浑身酸软无力,任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苏浅上前,看了看他们身上的穴位处,顿觉诧异。银针?这不是她的吗?什么时候跑他们身上了?可看这下针的手法,明明就是自己的,难道昨晚她迷迷糊糊的给人扎了?
“抱歉,喝多了,昨晚不小心甩出去的,没想到把你们扎的挺狠”,苏浅上前,将自己的银针取出,放在了娟帕里收起。
苏浅的话语让隐在暗处的异族和王府的一众暗卫们都抽了抽嘴角,昨晚他们幸亏没有出现在庭院中。
本想来个瓮中捉鳖的,可是窗口中飞出的银针诡异而又凌厉,那几人就这么中招了。
要是他们也出来了,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估计不会被扎死,也会被冰雹砸死了。喝醉后的女人不好惹,以后一定得注意。
苏浅可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竟然震慑住一大群人。
那几个刺客都被气的头顶要冒烟了,还不小心扎到的?谁信啊!虚伪的女人!
可如今落在了人家的手里,还被下了软筋散,服毒都不能,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了。
他们一个个紧闭着双眼,等待着裁决,内心一万个不甘。
苏浅也没有说话,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小桃把早饭也端到了外面。
豆浆,油条,小笼包,茶鸡蛋还有一些小菜摆满了一桌,庭院内顿时香味儿扑鼻。
几个刺客早已饿了一夜,腹内空空。现在闻到味道,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暗暗咽了下口水。
苏浅双眸微眯,小口小口的吃着早饭。看着眼前五花大绑的几个人,这几个人面容倒比较清秀,而且身材都还不错,要是卖到清风楼,估计会很受欢迎。
看着苏浅将他们全身上下打量个遍,不由想起雇主的话,说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男人无数。不由一阵厌恶,虽然她长的绝美,可和那青楼女子有何不同。
苏浅注意到他们眸中的不屑和厌恶,并没有在意,吃完了早饭后。她坐在了他们的面前,“说吧,谁派你们来的?郑婉柔还是苏晴儿?”
几人闭目不言,雇主是给了大笔的价钱的,所以他们即便失败了,也不能说出是谁。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其中一个刺客冷声说道:“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苏浅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从袖中拿出了几枚药丸,“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交代还是去另一个舒服的地方。”
这几个本就是红魔门顶尖杀手,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何时怕过死?都冷哼一声,再不搭话。
“好吧,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苏浅将药丸递给侍卫,一人一颗给他们喂了进去。
“再给他们喝点豆浆,”苏浅笑着吩咐。
于是几人生平第一次被迫喝到了香甜的豆浆,但他们都以为是有毒的。
很快他们便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没有了,而且浑身软绵绵的,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给我们吃的什么!?”领头的刺客看着苏浅不怀好意的眼神儿,浑身一寒。
“把他们几个送去清风楼,记住,一个二百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