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初旭伴着乐声对着自己行了个绅士礼,抬头瞬间,已然变成个成年男子,“专门为你准备的,喜欢吗?乐月。”
【靠靠靠靠靠,这是阳总啊啊啊】
【这什么剧情走向,我怎么看不懂了】
【所以阳总就是初旭,但为什么还要说不认识呢】
【为啥感觉阳总疯疯的】
惊讶吗说不上,生气吗也不至于,内心早有过猜测,但真的知道后也还是有一点的不真实。
他瞧着靳羲和牵着自己的手往身后的那座城走去,越靠近血腥味就越浓郁,比亲自解剖还难闻,偏偏他旁边的人闻了后心情还挺好。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小腿被一个人抱住,他只有左腿,右腿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白花花的骨头夹杂着质地粉嫩的鲜肉。
没等自己做出反应,那人已经被突然冒出的章鱼触手抓走,触手围住那人上身,腾空而起,另一只触手围上他的左腿。
两边用力拉扯,“嘶拉”一声,伴随着惨嚎,天上下起了红雨。
但雨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靳羲和挡在了自己面前,声音很温柔,一如现实,“抱歉,吓到了吧。”
如果没看到他眼中的亮光,被抑制住的疯狂,他会真的分不清。
“没、没事,”嗓子沙哑,声音尽显疲惫,“你这是在干什么?”
像是没听到自己的问题,靳羲和开始了自说自话,语气越来越兴奋,“刚才的那个触角,是空白,姜余出去猎杀了,子谦和时雨在里面休息,哦对了,你有没有记得你路上杀了个海象结合体,那是肆泗。”
靳羲和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来这的路上,确实遇到过一个,不过当时的他只想速战速决,那只变异体好像要给自己说什么来着。
【我靠,那只海象变异体是肆泗啊】
【肆泗被淘汰出局了,我的肆泗啊,死的那么惨,连个全尸都没有】
【突然觉得阳总好坏,他到底要干嘛啊】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抖,他已经为靳羲和找好了理由,只要他说一切都并非本意就好,这只是个游戏。
然而,靳羲和偏偏不如他意。
“乐月,你现在还能不能分清虚拟和现实,我已经分不清了,我是最早一批进来的,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有时间差,让游戏更有挑战性。”
“你知道当我进来的时候,一间白房子,刺眼的灯光,一连十几天我都没睡过觉,每天接收不同的试剂,忍受不同程度的疼痛,该说不说,这游戏体验还真不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却还活着。”
他听靳羲和笑了一下,像在自嘲,“明明只是个游戏,我他妈也知道是个游戏,可偏偏我就是当真了,我觉得那些人恶心,不把人命当命,随便拿人做实验,就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科研,人类大进步。”
乐望舒这是第一次见自己搭档情绪失控的一面,不甘愤恨憎恶,种种坏情绪将靳羲和团团包围。
他就那么听着,等靳羲和情绪平稳后,又接着说,“空白他们是在我后面进来的,我们商量好要搞垮那些人,但肆泗却不知道哪来的善心,听到那些人的求饶就要放过他们,是不是跟你初期很像,所以我也想看看你会不会变成我们这样。”
“是挺像的,那现在你报完仇了吧,可以结束了吗?”
“乐月,我们都交了底,如果没猜错了的话,你是绝望者吧。”
他听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看向面前露出笑容的人,“所以杀戮者,你,会杀了我吗?”
头被很轻地揉了一下,靳羲和倒在他肩头,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把刀,直直刺向对方的心脏,“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对你朋友做了承诺,会一直陪伴你,所以,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好歹我们月宝也得成为游戏的赢家吧,妈的,这一刀还真疼啊。”
话落,乐望舒不知道被靳羲和用了什么,传出了城,与此同时,城内一声爆炸,游戏结束。
他听见一直未苏醒的江蝶梦开了口,“游戏结束,本轮获胜者,sy乐月。”
望着那片废墟,乐望舒在消失前看了最后一眼,靳羲和,我成了你们。
【我靠,这也太他妈无语了吧,他们怎么能这样对阳总】
【虽然只是游戏,但我还是要为这绝美的爱情落泪】
【我真的,最后今阳说的话,真的好戳我,他还揉了月宝的头】
【就我一个人关注点错了吗,阳总骂人好带劲,平时直播都很少听见】
【以后不要惹sy今阳,不然他会炸毁一座城】
游戏结束,回归现实,乐望舒还没有实感,眼角泪痕明显,这次的游戏宛若一次真实经历,很短,但后劲很足。
趁热打铁是资本家运作的常规手段,比赛热度正值峰值,韶音社官方立刻放出了各大视角的剪辑,还有每位角色的人物pv介绍,可谓是赚足了粉丝的眼泪。
【我就说没人会无缘无故变坏,研究所的人你看看你们干了什么逼事,把我家孩子折磨成什么样了】
【妈的,哭死我了,阳总快直播,我要给你刷华子】
【时雨、空白,两个苦命的兄弟,我要把你们那爹弄死啊啊啊】
【怎么每个角色都好好哭啊】
韶音社开了直播,参赛人员纷纷上麦,播间顿时礼物特效不断,弹幕哭哭表情不断。
“好了,姐姐们,再哭直播间就要被淹了,”离客开始活跃气氛,“要不然我也陪一个,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