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詹铎先笑出声:“瞧你的耳尖都红了。”
他的手抬起,指肚去点了下她的耳尖。
袁瑶衣脖子一缩,耳边被他刮过的地方微微麻痒,便更觉得像火烧。
“屋里太热。”她随便道了声,而后便往后退。
还未来得及挪脚,肩头上落下他的手,然后见他又近了些,两人的衣袂相触。
詹铎自然知道她瞎说,不过并没戳破,而是拂上那张泛成桃红的脸:“是有些热。”
昨晚的事,他清晰记得。她当时是吓到了,可既然他要纳她,往后房中总少不了各种亲密事。
他亲口给了承诺,她当也已经明白。
袁瑶衣大气不敢出,那只微凉的手像昨晚那般描着她的脸,是不是也会像昨晚那般……
哗啦,紧张之下,她握着的书脱手掉落。
“书掉了。”詹铎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书,表皮没有书名。
袁瑶衣刚想弯腰去捡,可詹铎比她动作更快,稍一弯腰便将书册捡起。
“这是什么书?”他站直身子,手指捻开两页来。
“我的……”袁瑶衣想也没想,伸手将书从詹铎手中抽回。
这本书重新回到她手里,反而又觉得像攥着个火炭,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而詹铎就站在对面,看着她也不说话。他刚才翻开来,是否看见了里面……
“我,”袁瑶衣艰难张了下嘴,脸颊上烫得厉害,“还要去一趟念安堂。”
好容易,她找出个理由。接着头一低,就往屋门处走去。
才要抬手掀门帘,发现书还拿在手里,只好又折回去,从詹铎面前再次经过,把书送回自己屋里。
回到自己房间,她捏着书实在不知该往哪里放,看着自己的床铺,想了想后,便塞去了自己的枕头下。
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是极为好看,怕是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然而,还要去念安堂,便只能硬着头皮走出西间。
詹铎还站在原处,甚至姿态都么有变。
袁瑶衣不去看他,轻着步子往外走。
“等等。”詹铎开了口。
才要掀帘的袁瑶衣呼吸一滞,便僵在原地。耳边听见了身后接近的脚步,很快便到了她身侧。
属于男子的气息瞬间袭来,有种要将她彻底包裹的压抑。不禁,她就缩了脖子,连着双肩也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