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日前的事情就是她做錯了,惹了他生氣,他不見她也是應該的,且這件事實在太過私密且難以啟齒,她又不能真同李福安講。
沈若憐又在原地站了片刻,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那殿下什麼時辰能起身呢?」
「哎喲!那老奴可說不準了!」
李福安輕拍了一下手,動作顯得有些誇張:
「昨兒夜裡殿下同張大人他們談得有些晚,直到寅時末了才歇下,今兒個陛下特許殿下不用早朝,這殿下何時能起,咱們也說不準。」
沈若憐咬著唇,點點頭,沒再說話,纖長的眼睫低垂下來輕輕扇動著,嬌俏的面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
李福安有些不忍,又勸了一句,「公主殿下先回吧,這大冷天兒的,太子殿下一向疼愛公主,想必忙完這段時間,自會去看您的。」
沈若憐吸了吸通紅的鼻尖,半晌,才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對李福安道:
「那就麻煩李公公啦,這兩日倒春寒,冷得厲害,你們記得給殿下多添件衣裳,殿下夜裡談事時,屋裡的地燒暖和些。」
其實不用沈若憐交代,她也知道,晏溫宮中的人定會將他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
太子殿下自來矜貴,本就是個處處講究的人,加之為人又十分恭謙仁厚,禮待臣下,下人們都是擠破了頭的想往東宮鑽,哪還有不盡心的。
一想到從前晏溫待她的好,接著想起三日前,他用從未有過的冷淡眼神盯著她,沈若憐心裡又是一酸,跟著鼻尖也酸酸的。
他以後不會再也不理她了吧……
沈若憐眼眶發脹,眼底又聚起了水霧。
她不敢再久留,生怕一個沒忍住就他在這大門口的落了淚,便匆匆同李福安回了禮,再沒敢朝房子裡看一眼,轉身下了台階。
「公主!」
沈若憐才走出兩步,忽的又被李福安出聲叫住,
「公主也別難過,主子近來政務纏身,想來也是真的忙。」
被李福安這麼一說,沈若憐那逼回去的眼淚又差點兒涌了出來。
她吸了下鼻子,點頭委屈巴巴地小聲道:
「我知道的,多謝公公。」
直到沈若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照壁後,李福安這才長舒一口氣,在門外醒了一下神,回身推門進去。
太子仍坐在圈椅中,同方才李福安出去前看到的姿勢幾乎沒變。
聽見門響,太子掀了掀眼皮,「去將孤的手串拿來。」
他方才就坐在圈椅中,將屋外那少女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委屈巴巴的語調,好像他當真欺負了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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