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秋池的“配合”,“上药”工作就简单多了。
至少不会因为张秋池的挣动,浪费它们落进织物里头去。
很快,唐少雨用去大半瓶圣水,才将他的疤痕尽数清除。
这东西不愧是价值连城,无法复制的宝贵之物,所过之处,竟无一例外的焕新生。
要知道那些陈年痕迹,此前医师可是日日不落给他上药,花了一整年才将它们彻底根除。
想到医师,张秋池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在百里姝宁城堡中的面孔们。
他望着眼皮合上中的一片黑暗中,不明显的血与橙色,有些出神。
唐少雨瞥了一眼剩下的圣水,又看了看眼前看似配合,却浑身透露着不情愿,甚至好像因为害怕,在紧闭眼睛颤抖着的张秋池。
唐少雨将瓶口抵住嘴唇,将剩余的圣水一饮而尽含于口中,随后捉住张秋池的下颌,吻了上去,将圣水渡到他的口中。
这样躺着被灌进水来,他条件反射有些想咳嗽,可喉咙打开,又被水注了满当,只得先行吞咽。
好不容易将一大口水咽下去,未来得及分析味道,又有一条湿热滑溜的舌缠上。
唐少雨再一次让张秋池出乎意料,措手难及。
脑中乱糟糟的情绪互相对峙,掐成了一团,好不热闹。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
张秋池就这样在半是情欲,半是爱意的混沌中思考了许多许多……
这种宝贵的资源,纵是皇族中人,也必须是极有价值继续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使用。
三代皇权交替,不过才启用过两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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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两次都是在第一任国教掌权人尚在世时,因为禁得起使用后的及时补充才被拿出来,之后就没有人再动用过。
他竟然就这样,堪称草率地为自己用了一瓶。
好像个昏君一样。
这种仿佛不顾一切讨好似地作为,让他恍惚间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曾经也是这么付出一切讨好唐少雨的。
唐少雨可真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当是别人送来的玩物,都能如此对待。
当初为何能下狠心,如此果决抛弃自己呢?
张秋池想不明白,只觉得恨意逞凶,越浓烈。
神志被这种恨打磨的清楚不少,张秋池睁开眼睛,看着不知不觉中已然闭上眼,把他揽坐起来的唐少雨。
唐少雨一手撑在他腿侧,另一手则揽着他脖颈,掌控主导权。
目光向下扫去,唐少雨身上也有不少伤疤。
新的旧的,像丑陋的虫子附着在他原本健康的皮肤上,但他却没匀出哪怕丁点来给自己使用。
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张秋池只觉能摄取的氧气越来越少,不由得鼻息愈急促,胸膛起伏也加快不少。
随之而来的,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才导致的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