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唐少雨骤然冒出这么一个字,他不知道是哪个“”罢了。
此刻得了释义,张秋池有些哑然。
他甚至于,想嘲笑当年的自己。
那是什么形容词?
他曾做过那么多可笑的梦,美好得几近破碎,却从不敢想象出这样一个字能被唐少雨拿来形容他。
如今得到了,竟觉得这样温柔却残酷。
唐少雨的简短话语,似乎是对着他的影子而说,却又似乎不是。
看着唐少雨温柔似水的神色,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眼神中带着的厌恶和沉迷。
唐少雨注意到了他怪异的眼神:“你这是什么眼神?”
“讨厌我吗?”
他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这少年“无法”说话。
唐少雨目光很快重新专注起来,像是真的拿他当做了易碎的珍宝,只轻轻爱抚着那些伤痕,并未行什么过分越轨之举。
张秋池就这样坐了许久,身上一直僵硬着。
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自我博弈间,他不知何时同唐少雨一起躺进了被子里去。
这床品的缎面,比公爵府安排那些好出不知几倍来,丝滑又亲肤。
床垫也十分柔软,躺下又不会过分塌陷,带着承托的力道。
唐少雨就这般静静地拥着他,如那初尝恋爱的羞涩少年一般,对爱人十足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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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池在唐少雨的怀里,也逐渐地放松下来。
他暗自松了口气且真的放松,是因为他觉唐少雨并未存什么旖旎心思。
他不知为何,现在对唐少雨更多的是讨厌这种情绪。
但久而久之自我洗脑一般的日子,又让他无法作,只心中跟自己较劲,难受得要命。
他觉得,唐少雨只是古怪的,将他当成了什么类似人小时候会喜欢的布玩偶,晚上还要抱着入眠似的爱不释手。
精神紧绷过后的松泛,让脑中那根一直拉紧的弦跟着和缓不少。
即使他自觉心中对唐少雨充满了厌恶,但唐少雨的气息却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他暗嘲了句自己真没骨气,便有意不再去想唐少雨,只闭上眼,任凭涌上睡意将自己包裹。
……
二人皆是一夜好眠。
唐少雨坐起身来睁开眼。
他已经许久没睡如此之沉,甚至毫无防备了。
余光和热源让他将视线转移。
他看到了身边背对着他的,张秋池光裸的脊背,还有上头那些歪歪扭扭的疤痕。
他呆愣了一会儿,像是在醒盹。
他轻轻地掀开了一些被子,眼神迷离地盯着张秋池身上的疤痕。
许久后,唐少雨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将床周的帷幕拉上,又轻轻拉动了床头的绳子。
在外头守候的女仆长立刻推门而入,她眼睑低垂,恭敬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他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从中取出一把丢过去,女仆长手忙脚乱地接过。
唐少雨吩咐:“去库里拿一瓶圣水。”
女仆长表情紧张,忙关切询道:“陛下,您受伤了!?”
唐少雨扫了一眼帘子中的人影,低声道:“闭嘴,叫你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