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身上大小伤处是在好转,且十分迅。
可他的黑眼圈,却颜色愈重了。
当他第一次由小薇领着上楼换衣服时,他就明确知道他恐怕是要跟这女人同床共枕了。
因为给他准备的衣服放在百里姝宁的卧室里。
后来这个猜想也是得到验证,并且持续了这几天。
幸运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带他一起休息。
尽管张秋池有些惊疑不定,以自己充当男宠的角色,所需要做的事情居然如此简单——仅仅是陪伴而已。
然而他并没有愚蠢到去提出来。
毕竟这样还能够接受,总比强迫他做那种事情要强得多。
否则他定是无法接受,要鱼死网破才算了结……
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有想做的事情,要等的人。
他就这样调整自己心态,尽量全神贯注地做着陪伴的工作。
没错,他也在努力说服自己,尽量将这现状,当成是一项工作。
就好像是百里姝宁的贴身随从一样。
……
时间迅流转,一个多月眨眼间便过去了,张秋池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那名医师不光用的药有奇效,所言还非虚,伤口愈合之后,竟真的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按照张秋池原本经验,这种深度的伤口,没两个月都不见好透前的征兆。
只不过新旧皮肤之间,细细观瞧,颜色于深浅上有些不够协调。
假以时日,当是可光洁如初。
张秋池觉,甚至当初随唐少雨打拼时留下的那些疤痕,被医师连带着一顿鼓捣之后,都有了些消退迹象。
至少,它们的崎岖好像不再那么明显。
他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
疤痕若是真的没了,自然能算做好事。
可它们又是他们相伴如此久的,如同证明一般的存在。
眼睁睁瞧着它们淡化下去,又会有种怅然若失感。
就好像他已经确确实实失去了唐少雨,连个念想,都不能奢侈留下。
张秋池坐在医师的办公室内一把舒适的扶手椅上,除了底裤还好好的在身上穿着,其他的衣物都堆在一旁椅子上。
犹记得他起初几回,还会十分难为情。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医师除了话越来越密实,也没什么异常,张秋池自觉脸皮厚了些,现在总算不会觉得面皮快起火了似的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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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站在他身侧,凑近了端详不说,还手里举着个样式奇怪的医用放大镜,偶尔透过它去瞧。
他一边若有所思,恨不得把张秋池每寸皮肤都瞧个仔细,一边猜测般询问道:“你以前是骑士?还是哪家的侍从?再或者是山匪?”
他流水般抛出一堆候选答案来,但很快,不等任何人回应,就自己摘出去一个,沉吟道:“不对,你这情况……还有那手上的茧子,得常年坚持挥剑这类行当,才能有。”
“一两年嘛……搞不成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