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禁足东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爱卿,不知朕此番处置二位可还满意。”
“多谢圣上。希望圣上下旨,以后若无必要还请太子殿下和叶瑶姑娘离澜儿远一点,当然我们也不会自讨没趣往两人跟前凑,但是以后若不想再有什么误会,这样的帖子就不必送到蓝家了吧。”
说着,顾妤汐就拿出了叶瑶和太子邀请所有人游湖的请帖。
“太子殿下一边说澜儿想要谋害叶瑶小姐,一边还上赶子往澜儿身边凑,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是想要澜儿做些什么还是害怕澜儿做些什么。”
原本这帖子就是叶瑶为了恶心蓝澜特意送去蓝家的,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现在被顾妤汐拿到了。
蓝家两人显然没有任何想要放过太子的意思。
皇上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得知后心下不悦的看着太子。
“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蓝家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父皇,这种事儿儿臣都是安排下面的人去做的,也许当时儿臣没有说清楚,或者他们理解错了也未可知。”
显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随意打了蓝家人,皇上常年在宫中,某些消息是闭塞的,但是对于她们这种世家大族却不一定。
“太子确定是这样吗?”
“不就是一份请柬孤有什么理由诓你们呢?”
“好,既然太子确定就行了。”
顾妤汐说完转身看着皇上,恭敬的跪下。
“启禀皇上,臣妇拿到请柬之后心中有些疑惑,毕竟澜儿刚刚与太子和叶小姐生冲突,现在澜儿还在床上下不来,这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请柬上白纸黑字写着邀请我家澜儿。
臣妇也是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心中有些疑惑,所以就问了一些相熟的姐妹,怕是太子府弄错了,毕竟曾经太子府与我丞相府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可是我那小姐妹跟我说,这次的请柬可是太子殿下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毕竟这种事情也是闻所未闻的,自然是值得吹嘘的一件事情。
现在太子殿下又说是让下人办的,臣妇到有些惶恐,不知道该相信谁。”
皇上也能理解,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春游宴请,往年这些事情只需要贵人一句话自然有下面的人全都办好了。
下面办差的人也都是人精,谁家跟谁家关系好,谁家跟谁家关系不和,请谁不请谁,谁跟谁坐在一起这都是有学问的。
所以想来这种事儿主子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请柬太子亲手写的才值得吹嘘,证明太子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当然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太子是重视邀请的人,自然那是重视同为宴会主人的叶瑶,太子这个举动也是在给叶瑶撑腰,只要不是傻子的都能看出来。
“孤办此次宴会目的是为了引荐各家贵女与瑶儿结识,瑶儿一直喜静不经常出门,所以对各家贵女自然是熟识的不多,所以孤才有意举办这次宴会。”
顾妤汐本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但是只要一想到今天澜儿的样子,顾妤汐就不想善罢甘休。
一直以来澜儿什么都没错,蓝家人都知道这丫头是喜欢太子殿下,但是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就被人冤枉被人泼脏水,还被人陷害,至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自家婆母也因为澜儿那丫头的事情在床上一病不起,这哪里是结识什么贵女,分明是想要了蓝相府的性命。
“好,太子殿下举办此次宴会的目的臣妇并不想知道,只是想多嘴问一句太子殿下,既然请柬是您一张一张亲手写的,怎会不知其中有给我家澜儿的,刚刚又怎会说是下人办的,您全然不知?
太子殿下,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单方面认为澜儿做了什么,澜儿陷害了您的心上人,澜儿想要处心积虑的拆散你们。
但是事实证明,澜儿从未想过靠近二位半步,她一直在避嫌,臣妇不明白了,一个一直避嫌的人怎么就成伤人凶手了?”
顾妤汐的一番话弄的太子哑口无言,自己记得当时是叶瑶跟自己说,之前跟澜儿多有误会,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她解除误会。
毕竟蓝澜是丞相府嫡小姐,将来自己这个太子还是要靠蓝家支持的,朝堂上也要对蓝相多有依仗。
所以自己才请了蓝澜,至于蓝澜的身体自己也是不清楚的,那天蓝澜没来,自己也没有多费心思打听,毕竟自己给了脸面是他蓝相府不要的。
所以一想到这儿,太子多少还是有些气愤的,总觉得丞相府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太子,她说的可有虚言?”
坐在上座的皇上突然觉得太子陌生的有些可怕,当初自己立他为太子不仅仅因为他是嫡子,更多的是看中这个儿子是个老实没心眼的。
聪敏好学、为人谦逊,最重要的就是跟自己没有心眼,不管心中有什么想法都会跟自己直说,就算是惹自己不快也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油嘴滑舌。
只会直愣愣的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
自己还记得他那时说的话:
“儿臣下跪认错是因为儿臣惹父皇不快,这是作为儿子的不孝,但是作为臣子,不能不直言相谏,若儿臣看到有何不对不说出来,是为不忠。”
虽然他不是最讨自己欢心的那一个,但是却是最让自己放心将西秦交给他的那一个。
曾几何时,自己还感叹皇后到底是百年世家出身的女子,教育出来的儿子自然是正直善良为国为民的。
这么多年自己从不后悔将其立为太子。
都说皇上想长生,尝过权利的滋味,自然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自己也不例外,但是自己也是个清醒的。
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说得好听,不过是一介凡人,逃不开的生老病死,所以自己需要将西秦托付给一个可靠的儿子。
今天的事儿太子让自己失望了,好像自从这个叶瑶出现之后,太子就像迷了心窍一般,不复往日。